的老人身边,询问:
“老丈,这里面发生了什么?”
“唉……”
老人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然后痛心疾首地说道:
“听说是这家木炭铺子的少东家在烧书,唉,据说这少东家还是李阁老的儿子,真是……”
老丈词穷了,他一时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他只是觉得,李阁老的儿子现在烧书,等到将来李阁老的儿子继承了家业,来治理大明,又该如何啊?
肯定会肆虐百姓吧!
“烧书?!李东阳的儿子?!”
勤政爱民的弘治皇帝很看重教化,烧书失德、侮辱先贤这种事情,是他绝对忍受不了的。
更遑论,里面烧书的还是李东阳的儿子,要知道,他才刚把太子交给李东阳教导啊!
结果李东阳连自己的儿子都教育不好?!
这还怎么教导大明的未来皇帝?!
堪忧啊!
他怒了!
顿时,一股“龙威”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吓得周围的人缩了缩脖子,准备退让。
萧敬作为日夜在弘治皇帝身边伺候的人,当即就明白弘治皇帝这是生气了,更明白弘治皇帝的心意——想进去看看李东阳的儿子如何败家,如何大逆不道!
当即,萧敬就示意东厂番子开道。
这些东厂番子,可不是跟眼前围观的百姓一样,鹑衣鹄面,而是一个个身强力壮,虎背熊腰。
所以,他们仅轻轻一推,再加上弘治皇帝因发怒散发出来的令人压抑的“龙威”,百姓们纷纷退让,让出一条道来。
……
弘治皇帝没有见过李兆同,但是他知道,李东阳有三个儿子,长子二十多岁,在国子监读书;次子十二三岁,体弱多病,据说还患有脑疾,很少出李府;幼子早夭。
眼前趴在一个圆形铁器旁吹气的少年,如果真的是李东阳的儿子,那显然就是李东阳的次子无疑了。
想到李东阳的次子有脑疾,弘治皇帝怒气稍歇,但还是十分严厉,斥道:
“住手!”
被灰尘弄得小脸脏兮兮的李兆同听到这声怒斥,并没有被吓一跳,因为弘治皇帝不是第一个出声怒斥,阻止他烧书的人了。
他站稳转过头一看,不认识。
那继续。
蜂窝煤球才刚刚烧红呢,随时有熄灭的可能。
李兆同又撕下了两页纸,丢进了这只单眼蜂窝煤炉的炉眼中。
这一行为,就彻底激怒弘治皇帝了。
“朕让你住手!”
“震?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