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平稳,犹如一把未出鞘的刀,波澜不惊。
墨晏一边紧紧盯着前方,左手一边在风衣尾部抚平了一下。
有一道很明显的裂痕将其分成了两半,裂缝顺滑笔直。
如果刚刚墨晏稍微愣住一瞬,他的躯干都会犹如这件风衣一般被分成两半。
这个房间里的确存在一些墨晏看不见的东西,犹如最精明的猎手一直潜伏在他的背后。
无论是糜梓溪的离开还是穆禹醒来都没有丝毫影响到他,一直默默隐藏在暗处观察着一切。
直到刚刚墨晏因为消息而失神了一瞬间才悍然出手。
可惜某个一直躺在床上毫无存在感的咸鱼突然回神,否则这场杀局堪称避无可避。
墨晏背后不由得生出一层细密的汗,心脏跳动的犹如添煤的熔炉。
虽然语气依然平静,但那种森然阴冷的杀机让他现在都心悸不已。
“我,我,不知道,我只突然看见一个黑影从你背后出来,这是个啥啊,老兄我还在地球吗。”
“我还没娶过老婆啊,俗话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还想给我父母膝前尽孝,彩衣娱亲来着。”
“我真的啥都没干啊,就睡了一觉怎么就要把命丢了啊。”
语无伦次,穆禹一边吐着垃圾话一边疯狂流汗。
虽然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说烂话的好时机,但如果不说点什么,他感觉自己紧张的情绪都不知道怎么舒缓。
“别紧张,他现在去哪儿了。”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他砍完你之后就窜到隔壁病床上去了,你拉了隔帘啊老兄,我真的看不见啊”
虽然内心吐槽不断,但穆禹很清楚,自己这条狗命能不能苟延残喘下去就全看这位看上去就很能打的老兄能不能c起来。
所以回答的格外卖力,脖子又用力的转到另一边,死死盯着隔帘,恨不得立刻生出四只眼把隔帘盯穿。
墨晏皱了皱眉,虽然刚刚只来得及躲避,但并不代表他没有注意身后。
病房是标准的二人间,虽然不算大,但也绝对不小,什么样的速度能够让一个人全力劈出一刀后悄无声息的躲进另一边的隔帘?
而且,为什么没有脚步声?
自认为听觉远超常人的墨晏绝对可以肯定,无论是刚刚躲闪还是现在的蹲守,都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和穆禹粗重的喘息声。
但这个时候穆禹和他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墨晏相信穆禹没有任何骗自己的理由。
墨晏狠狠的呼出一口气,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