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弟子的威严如何!”
说着,古瀚猛然间扫视周围所有修士。
此刻,午后的阳光有些疲惫,洒在人的身上有些昏昏沉沉。
残月谷的山峰冲天如翅,将阳光分割成大片的斑驳。
高大的树林在山谷两边的空地上向阳生长,在午后轻柔的微风中,荡漾起翠色的波澜。
无数弟子站在两侧,有的神色麻木,有的眼神焦急,有的驻足冷笑。
但是在古瀚目光扫过的时候,无一例外的低下了头。
那身后的卫队,此刻虽未说话,却已经抽出了腰间的剑刃。
哗啦啦——
一阵风吹过苏牧的衣摆,白色的长袍在迷蒙的阳光下,荡起轻鼓的波澜。
他的手中,把玩着玉牌。
黑长的睫毛在他的眼上投下了淡淡的阴影。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王前辈会说拜月山是垃圾了。”
“也明白,为什么了解之后,我大爷爷说拜月山没什么可怕的了。”
苏牧抬头,淡淡的看向了四周。
他没有看古瀚,也没有看身后的守卫。
他看的,是那一个个麻木不仁,面色苍白的普通修士。
在古瀚面前,他们的眼神躲避,丝毫没有仗义直言或者救助自己的想法。
说书人口中的行侠仗义,怎么到了修士这里,全部烟消云散了?
“四百年,拜月山烂了。”
“三国将最好的地方交给三大宗门,不是用来养你们这些蛀虫的。”
苏牧此刻突然有些明白李隆兴的作为了。
他并没有给苏家掩饰他想要掌控宗门的野心。
宗门,已经不是最早保存火种的传道之地。
现在的宗门,已经成了少数人的道场。
他们,和大唐也是貌合神离。
巫九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
大靖仅存的血肉,已经开始溃烂。
当最后的血肉在腐烂中化为泥潭,旧时代的痕迹便彻底消散。
兵不血刃。
呼——
一阵穿堂风顺着山谷吹来,古瀚看着苏牧的鬼面簪子折射起一阵刺眼的金芒,逆着阳光的苏牧,让他有些看不清面庞。
只能看到那挺拔的身形周围荡漾的绒暖光晕。
他微微眯眼,冷笑道:“辱骂拜月山?”
“我是蛀虫?”
“哈哈哈,那就让你看看,蛀虫怎么将你碾在脚下!”
古瀚一声冷笑,道:“废了他!”
“给我抽出他的阳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