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
百骑司所属上前见礼,并禀报昨夜的调查结果。
鸬野赞良一滞,沉默片刻,咬牙道:“听说事发之后,奴婢的父亲被软禁起来了,不知五少郎打算如何处置?”
鸬野赞良脸色一白,急忙道:“奴婢的父亲是清白的……”
李钦载悠悠地道:“你离开倭国数年,期间与你爹连封信都没通过,你确定还了解你的父亲?”
将李钦载送回帅帐,刘阿四抱拳沉声道:“五少郎请歇息,小人这就带人进城,连同百骑司查清此事。”
国主也好,臣子权贵也好,哪怕权力被剥夺,连自由都受到了限制,他们仍没有死心,仍不甘心失去所有的一切。
说完大江智便戳了自己一刀,领盒饭了。
李钦载沉默一阵,缓缓道:“今日自戕那个臣子,先查清他的身份,然后找出与他有关联的同僚,杀几个。”
刘阿四抱拳道:“小人明白了!”
问得很不客气,尽管前日她侍候自己泡澡,算是一泡之缘,但两人除了搓澡与被搓,啥都没干,鸬野赞良连裤子都没脱,当然算不上穿上裤子不认账。
鸬野赞良见李钦载安然无恙,不由松了口气,垂头低声道:“奴婢当然是担心五少郎有事。”
自戕那名臣子名叫大江智,是一位高官,官名叫“大纳言”,大约相当于大唐官制里的“御史大夫”,算是朝堂言官之首。
“你是在担心我,还是怕我出了事,唐军会迁怒你爹?”
说完刘阿四转身走出帅帐,一脸杀意地召集了百余部曲,骑马离开大营,直奔飞鸟城而去。
刘阿四一愣,不明其意。
李钦载冷笑道:“出了事当然要杀人啦,不然咧?当年我灭了倭国,如今我再让他们尝尝灭家的滋味儿,几只猢狲上蹿下跳,以为能拿捏我,我麾下的大军是吃干饭的?呵!”
李钦载冷冷一笑,道:“株连蔓引,很难理解么?不管他为何自戕,不管被株连的人是否冤枉,我既初来乍到,当然要给倭国人立个威,不然别人以为我软弱好欺,一个个排着队来我面前自戳一刀,多影响我的心情。”
李钦载没醒,部曲们不敢放人进帅帐,直到日上三竿,李钦载才懒洋洋打着呵欠走出来。
这几年倭国是什么情况,李钦载其实并不太清楚,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以李钦载的德行,当然不会主动给自己找事干。
“清不清白,等我查清楚再说,若证实你爹也参与其中,就莫怪我翻脸了,倭国的国主要不要换人,我说了算。”
第二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