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却是李显身边的谋臣。
大唐的皇子们大多都遥领了某个州牧,但大多都赖在长安没去上任,身边的谋臣对外的正式身份也大多是长史或是别驾。
李勣也当过李治的长史,当年李治曾遥领并州大都督,而李勣则是并州都督府长史,不同的是,李治人在长安根本没去上任,并州都督府的大权实际上在李勣手里。
这也是李治登基之后,为何对李勣如此信任的原因之一,潜龙之时的拥戴之功,李勣算是头一份。
如今这个张舜金登门来访,李钦载没见到面都能猜到他的来意。
争储之战开启,这些谋臣们都兴奋了,觉得自己终于等到了机会。
只要辅佐明主上位,他们这些谋臣也就水涨船高,从此位极人臣了。
李显争储的心思好不容易被李钦载压下去了,下面的谋臣还在上蹿下跳,李钦载心中不由生起一股厌烦情绪。
沉思半晌,李钦载冷冷道:“将他领到偏院花厅,我这就过去。”
崔婕推着轮椅来到偏院花厅,厅内端坐一人,此人大约四十多岁年纪,倒是没穿官服,只是一身寻常的圆领锦袍,颌下一缕青须,眉目容貌看起来很正派。
见李钦载坐着轮椅进来,张舜金急忙起身行礼。
“下官洛州长史张舜金,拜见李郡公。”
李钦载嗯了一声,崔婕推着轮椅进了花厅,固定好轮椅后,识趣地离开。
李钦载打量张舜金一番,淡淡地道:“洛州长史……为何在长安,未去洛州赴职?”
张舜金心头一沉,李钦载开口第一句话就带着几分火药味。
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却明知故问,显然是对他不满。
可张舜金却不知何时得罪过李钦载,俩人根本素未谋面。
“呃,李郡公,下官是英王身边的谋臣。”张舜金艰难地解释道。
李钦载笑了笑,道:“找我有事?”
“是,请恕下官冒昧,今日下官听英王殿下说,他欲放弃争夺储君,李郡公,万万不可啊,英王殿下是您的弟子,与您有多年师生之情,如今有机会问鼎东宫,英王若能得位,李郡公则一荣俱荣……”
李钦载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李显放弃争储,是我的意思。”
张舜金震惊地道:“啊?为何?您可是英王殿下的老师,英王若当太子,对您和李家都……”
李钦载再次打断了他的话:“我的主意,没必要对外人解释,你们这些谋臣随侍他身边,整日不知教了他什么,李显才十几岁,他如今要学的是知识和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