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就不会发展到进重症监护室?
医生已经走远,这些话他没人可问。黄珍?江友良?他们早就躲得远远的,问他们,或许更应该问他自己,为什么这么无能,孩子一满月就扔给别人带,以为等一等就会有条件把他接到身边,最后等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夜色降临,医院里比白天更寂静,除了江成川守在门外,只有值班的护士进出重症室。
“重症二床的家属,费要赶紧去交,以免影响后续治疗。”
“好。”
护士的脚步声走远,江成川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如果有人在场,不需要细看也能发现他正在发抖的手。
短短十几秒的呼叫,却像冰河解冻那样漫长,直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他才故作镇定地找回理智。
“你好,我是李望白。”
“……我是江成川,”他以为自己会慌乱,说出口的话却稳稳当当。
电话那边的人愣了一愣,仿佛是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才淡淡地道,“是你,有什么事吗?”
“我,”江成川突然卡住了,一种难言的尴尬和难堪蔓延开来,挣扎了两秒,他最终还是毅然继续下去,“能不能借我点钱。”
他以为会被嘲讽,谁料李望白毫不惊讶,甚至连多余的情绪都没有,还是那么冷淡的语气,“哦,借多少?借多久?”
“五万,”江成川无声地咬了咬牙。
“确定只要这么少?”
“借多了还不起。”
“……那倒是,”李望白似乎冷笑了一声,厌倦了跟他说话似的,“难得你还记得我的号码。卡号发过来,身份证拍过来。”
说完,利落地挂了电话。
明明没有一个脏字,江成川却感觉自己的脸都被踩在地上碾压,他深吸一口气,阿q精神地自我安慰了一下后赶紧把号码和照片发了过去。
这个人一如既往地小心谨慎,竟然还点明要拍身份证,借五万块也怕他跑路。
不管怎么说。好歹先把医药费交了。
缴费窗口早就下班了,他在自助机上刷了卡,稍稍松了一口气后,又回到重症室门口的椅子上坐着。
废寝忘食,只祈祷乐乐赶快好起来。
半夜里,江成川靠在椅背上睡着了,一向十分在意形象的他,长手长脚地支在那儿,竟也不觉得硌得难受。
就这样独自一人守了三天,抽空吃了点东西的江成川刚走到重症室门口,却发现病房门大开,一群医生护士围在里面。
见他回来,一个护士火大地质问,“重症二床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