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了。”
江成川笑着回答,“也没多久,半个学期而已。”
这两人正是宿舍另外两个室友,毛小峰和余畴。
毛小峰绰号老猫。这人是个圆滑性格,脾气不错,跟谁都能聊得来,没什么架子,算是三年多来这个宿舍里人缘最好的一个。
余畴则是老样子,话不多人不作,习惯性地跟着老猫行动,就像现在,明明都是放完假刚回来,他却能准确跟上老猫的步伐,一起进门。
“最近怎么样?实习的地方找好了吗?”老猫虽然人缘好,但其实跟江成川关系并没有多亲近,或者说是江成川在他们眼里并不讨喜,所以此刻不过是随口问问,并没有指望他回答。
“现在竞争激烈,就算是实习也不好找。”江成川一边回答,一边暗暗努力回忆当年情况。
恍然一梦,真假难辨。他脑子里的回忆就像信号不稳似的恍惚零碎。当年这时候他已经借着李望白的东风进了苑云实习,几乎很少回学校,后来莫名其妙有了乐乐,经历了诸多打击,最终身死魂消。
他用力握了握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微微的刺痛提醒他,眼前的一切都是货真价实存在的,老猫的笑,余畴的愣,陈宇的冷,包括昨夜被风吹下楼的花盆,都是真的。
那么难道他另一段记忆是作伪的?
跟李望白的喜怒纠葛是假的,怀抱乐乐乘坐火车的谨慎满足是假的,酒醉失足摔下天桥被车辆碾压致死也是假的?
脑袋一阵眩晕,江成川连忙打住思绪,阻止自己深想。
“没事,慢慢来,”老猫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认真回答自己,动作顿了一下又说。
这时余畴问陈宇,“阳台上花盆掉下去了,你弄的?”
陈宇跟江成川向来不对付,余畴猜想会不会是他两发生了什么冲突,大打出手导致花盆遭殃之类。
“神经病,我也刚进来,怎么可能是我弄的?”正在整理东西的陈宇皱了皱眉,没好气地说。
“没事没事,坏了就坏了,我改天再去买两盆,”老猫这才想起来楼下的破花盆还没清理,当即站起身准备拿扫帚下去打扫。
谁料却被江成川抢了先,“我去吧,你们刚回来,先休息一下。”说完他拿着扫帚簸箕下去了。
剩下三人意味深长地对视着,余畴对陈宇低声说,“你们是不是又爆发战争了?”
陈宇白了他一眼,“闭嘴,谁tm想理他,我一回来他就在宿舍,阴阳怪气地盯着我,搞得像要弄我似的,看着就火大。”
“行了,别在背后说他,一会儿被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