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会过来,于是又耗了半个多小时,总算等来了他的两个朋友,一上来高平就当着对方的面先呼呼喝喝跟朋友聊了几句,意在灭灭他们的威风。
江成川跟姜淮都知道这是高平搬来压场的援兵,虽然来历不明背景不详,但看派头都挺大,于是也不打岔,老老实实听着他们吹牛。
高平这两朋友一个是特警,一个是小开,乍一听挺唬人,实际上年龄不大经历少,吹吹牛装装相还行,刚开始倒也确实把对方几个大男人镇住了,谁料谈到正经事就主意不定,一个只顾吃东西不搭话,一个说随便赔点算了,明明是来助阵的,最后却被对方看了个透。
也不知道高平哪里拉来的酒肉朋友,整了半天就这效果,江成川在一旁听着都觉得尴尬,几次插话挽救局面,却反而挨了高平几个冷眼。
江成川愣是不明白,自己哪里惹他这么看不顺眼,自从重活回来就没得他什么好态度。
“行了,也别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了,”平头男蔑视地笑了笑,站起身来抖抖衣服,“赔你两千块了事,爱要不要,不要拉倒,别尽耽误时间。”
说着他拔腿就要走,剩下几个也跟着站起来。
姜淮霍地站起来,用那只好手指着对方,冷笑道,“两千块?老子挂号都不够,你打发叫花子?不赔是吧,那咱们就法律途径解决,到时候,该拘留的拘留,该坐牢的坐牢。”
“你吓唬谁!你说拘留就拘留?”打人那个是个光头,脾气暴躁,忍了这半天早就按不住了,一听这话砰地拍着桌子吼道。
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包间里的空气像灌了冰一样凝固起来。
“吓唬不吓唬的,到时候就知道了,”这时江成川也站了起来,不紧不慢地嗤笑着说,“姜淮他一只胳膊骨裂,已经构成轻伤,你先动的手,又是故意伤害,事发地旁边的便利店正好有摄像头,谁说的对谁说的不对,到时候上了法庭一清二楚。”
“来啊,谁怕谁!上法庭就上法庭!”对方几人先是一怂,对视一眼又都叫嚣起来。
高平也是憋着气的,咬着牙对吵起来。
混乱间,江成川突然接到李望白的电话,那头一听这边人声嘈杂,疑惑地问,“你在哪儿?”
“……在学校,”江成川知道这种情况肯定会被骂,于是只好随口胡扯道。
“在学校?”李望白轻笑一声,语气已经有点不高兴了,“我就在你们学校门口,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江成川一滴冷汗下来,沉默两秒只好把实话给他说了。
李望白声音一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