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是这么个道理,正想点头,就听床上的江成川叹气道,“好了也是半个残废,肾摘了一个,医生说今后干不了体力活了。”
两个民警没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双双噎了一下,而江友良更是脸色铁青,原本就被他嫌弃的江成川此刻在他心里更是成了恨不得退避三舍的瘟神。
而床上的江成川还在自顾自地唠叨着,“那天接到电话本来就要去接我爸的,没想到太着急,骑了个自行车刚刚上路就撞到别人的车,一醒来就躺在医院了,肾也没了一个,爸,你来怎么也不打电话给我,跑到派出所去干什么?”
两个民警听到他后面这句话有点不高兴,接过话去,“小伙子,你爸说打不通你电话,联系不上你,我们也用他手机试过了,你把他拉黑了?这我就搞不懂了,父子两有什么过不去的仇不能好好沟通,非要做得这么难看。”
江友良在旁边适时地叹了口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慈父样说道,“一点小家庭小摩擦而已,两位不用怪他,他就是脾气坏了点。”
“再坏也不能把亲爹拉黑名单,毕竟是成年人了,做事要有分寸。”
江成川心里冷笑不止,面上却一派恭顺地认错,“是,都是我办事太冲动,爸你别生气了,我知道你是关心我的,还大老远跑过来找我。”
他这话说的无比动听,跟之前在电话里忤逆嚣张的样子截然相反,让江友良都忍不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配合他在民警面前演戏道,“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两个民警见他们父慈子孝握手言和了,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教育了江成川几句要听父母的话后,便一起走了,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再者这儿子都趟床上了,肾也没了一个,何必他们再去多嘴多舌。
两个民警一走,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固起来,父子两也不演相亲相爱的戏码了,陌生人似的一个躺着一个站着,谁也不肯先开口,就那样尴尬地沉默着。
过了足足有七八分钟,江友良见江成川似乎真的不打算开口了,终于忍不下去,沉着脸训道,“读了大学还真是长进了,不找警察还请不动你!”
江成川毫不在意他的冷言冷语,反而语气平和地说道,“大费周章找我,还是因为那一万块的事?”
“……看你这态度,难不成觉得你还很有理?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对你有什么好处!”江友良站在床边三步远的地方,抬手指着他吼道。
“你老人家是非不分的本事还是这么厉害,到底是谁的错你心里难道没数吗?”江成川说了两句话,有点喘不上来似的吸了两大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