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骂上一通,也想将沈福田和徐氏好好说一顿。
可是,身为一个后辈,一个家境贫寒家的子弟,没钱去赎人,更没有资格和底气去责问任何一个人。
所以,他不能,也更加不敢。
但内心的怒火却依旧在燃烧,难以浇灭。
闫秋恩便将满肚子的愤怒与不满,最终归结到了沈香苗这个和此事还有最后一丁点干系,但是没了爹,只有寡母与幼弟,没什么依靠的人身上。
若是她当初被卖了的话,周兰儿也不必步入此等火坑。
闫秋恩如此告诉自己。
这样的话在心底里念叨的次数多了,闫秋恩就觉得这便是事实了,对沈香苗也是越发的憎恶。
然而此时沈香苗却是直言不讳,一同指责正中心思,将闫秋恩辛苦围着的遮羞布一把拉了下来,将他险恶的用心曝露于光天化日之下,这一下子令闫秋恩手足无措。
片刻的慌乱之后,是恼羞成怒。
“胡说八道,我,我怎会是那样的人!”闫秋恩强装镇定,提升了几分音量大声喊道,然而与方才对沈香苗愤怒而视的模样完全不同,这会儿却是目光闪烁,眼神飘忽不定,左看右看,偏偏不敢看沈香苗
闫秋恩的这般表现,足以说明方才沈香苗所说的话是实情。
一旁的孟维生、乔大有等人,看着闫秋恩的眼神,除了最初的气愤之外,更多的是厌恶。
自个儿不敢去找那些始作俑者的麻烦,却来想着迁怒旁人,是一个完全没有担当的懦夫罢了。
这样的懦夫,竟是还口口声声的想要为周兰儿讨回公道,真是可笑至极。
闫秋恩自然是察觉到一旁众人鄙夷、不屑的眼神,脸先是一片煞白,接着是满脸的通红,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暂,暂且不说这个,那便说一说你这铺子里卖霜糖红果一事,你这红果险些害得人命都没了,这可是事实,这事你总得给个说法!”
“哦?红果竟是能害的人命险些没了,到是说来听听怎么个害法?”乔大有对这闫秋恩简直厌烦到了极点,十分不悦的喝道:“若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看我如何收拾你!”
闫秋恩瞪了乔大有一眼,道:“便是周兰儿,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身孕,不再过那水深火热的日子,偏偏吃了你这里的霜糖红果,险些小产不说,连命都险些不保。连大夫都说这红果吃了之后容易诱发小产,那这必然便是不详之物,你竟是还拿来往外卖,还说不是利欲熏心!”
“还是说,你听说了周兰儿身怀有孕,往后能母凭子贵做了正经姨娘,过上好日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