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张意卿是不见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不让他真实的感受一下这临近死亡之时的恐惧,他永远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卢少业觉得这个法子当真是管用的很,更是暗自感慨了一番今日属下暗卫们演戏演的逼真,该好好奖赏一番。
但奖赏一事,倒是可以等整件事情完了之后论功行赏,每个都不会少了去。
眼下,还是得先将张意卿的证词给整理妥当的好。
“那我便是听一听吧,听听张员外如何说罢。”张意卿扬了眉梢,脸上浮现一层玩世不恭的笑,似乎依旧对此事并不怎么在意。
张意卿越发的谨慎,在心中更是大略的整理了一番措辞,这才敢开了口,将整件事情慢慢说了个清楚。
东方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卢少业看着手中写着密密麻麻蝇头小楷的纸张,以及最后张意卿的亲笔画押与红色手印时,勾了勾唇角,将那供词重新放回到了茶几上。
基本上与他猜想的一样,福王想利用子母蛊控制圣上,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张意卿甚至还拿出来了几封与福王有过往来的书信,作为证据一并交于给了卢少业。
眼下,可以说是人证物证俱全,福王怕是也是无从抵赖。
只是此事的话,还不能拿到大理寺当众审理,得密呈圣上的好,万不可心急扳倒福王而欲速不达,最终将自己连累了进去。
福王心怀不轨,虽说其心可诛,但对于圣上来说,福王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是自幼一同长大的至亲手足,对外来说,福王是贤明在外的亲王……
此事一旦曝光,对于圣上来说,是外扬的家丑,十分丢脸,必定对大理寺怀恨在心,对他这个侦破案件的大理寺少卿更是颇有怨怼,那便是大大的不好了。
倒是不如提前密报,让圣上心中有数便好,此案另做他审理,对外随便找了由头发落了底下的张意卿等人便是,到时候圣上也会觉得他办事妥当,思虑周全。
而对于福王那边,即便此时不动怒发作,心中到底也会记上这笔账,往后再循序渐进的一步步添柴生火,也不怕不能将福王彻底扳倒。
卢少业思量着此事,略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
一夜无眠,这些日子更是费心操持各种事,此时事情全部都顺利解决,卢少业心中安定,先前的倦意立刻便全部都凸显了出来。
看着卢少业脸上十足的倦意,友安捧了碗过来,递到卢少业的手边:“公子忙碌一晚上,怕是也饿了吧,冰糖荷叶粥,用的是新鲜的嫩莲叶煮的,公子吃上一碗?”
卢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