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露了分毫。
方才卢少业说话之间,一直咬了“杀人灭口”这几个字不放,分明是若有所指,但也不针对于他,这显然是想着激怒于他,让他先自乱阵脚,暴跳如雷。
若是与卢少业争辩起来,那他便已经是输了三分了。
所以,他不能如此。
至少现如今,要先稳了情绪的好,但却又不能表现的太过于若无其事,似乎置身事外一般。
福王略垂了眼皮,脸上刻意蒙了一层淡淡的阴霾,低头沉默不语。
秦铭晟见状,便开口问道:“五弟怎的一直不说话?”
事到如此,他还能有何话可说?
福王心中掠过一丝的冷意,但面上却是不显露分毫:“臣弟不晓得该说什么。”
“方才卢少卿说此案与五弟你有关,朕惊闻此事也是十分讶异,五弟无辜受此牵连,也不为自己辩驳一二?”秦铭晟说道。
“皇兄慧眼,一向又是秉公处事,臣弟自是相信皇兄能够严查此事,还人清白,绝对不会冤枉了任何一个人。臣弟信赖皇兄,更是深知身正不畏影斜的道理,因而觉得不必再多嘴多舌说话。”福王说道,声音亦如先前进来之时的柔和,丝毫看不出来有任何异样。
没有一丝的惊慌,愤怒,或者不满,只有温和,从容,还有脸上亦如最初时让人如沐春风一般的笑容。
能有这样的反应,只能说可能性有两个。
其一就是此事当真与福王无关,他自然也就没有丝毫的畏惧与胆怯。
其二便是福王城府颇深,以退为进,倒是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在卢少业看来,福王显然属于后者。
“五弟所言不虚,朕自是会让人查明此事,还了五弟一个公道,不让五弟蒙受不白之冤。”秦铭晟道。
话音还未落地,福王便已接了话:“臣弟叩谢皇兄,虽说臣弟不曾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更是不畏惧所谓流言纷扰,但水落石出自是最好,能够公正视听,臣弟更是感念皇兄对臣弟的一番厚爱,多谢皇兄。”
“你与朕乃是亲兄弟,说这些客气话未免显得太过于生分了些。”秦铭晟抬手道:“只是此番辛苦了卢少卿审理此案,卢少卿一向是秉公办事,铁面无私,人称冷面阎罗,别说旁人,哪怕是朕处罚刑法律例,怕是都要被卢少卿给拿下呢,此次案件卢少卿也是秉公审理,没有任何的私心杂念在里头的。”
这话,便是变相警示福王,不得觉得卢少爷是针对于他,而去记恨卢少爷,寻了卢少爷的麻烦去。
虽说表面上不曾怪责,更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