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已是有喜,而且已是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且脉象平和,胎气甚稳。
张氏现如今已是二十八岁,年级已经不算小了,尤其已经生养过几个孩子,又是常年劳作的,这身子自然不抵往常,这个时候怀了身孕,又能一切安好的,已算是难得了。
尽管如此,沈顺通和杨氏还在家里絮叨上了好几日的功夫。
一是埋怨沈福海这般的大意,媳妇儿身怀有孕,竟然还跟没事人一般,这么久了才知晓。
二来又是埋怨张氏,说是也不早些和他们两个人说,而且怀有身孕还整日里忙叨叨的,还下地干活的,也不知道歇息上片刻。
弄得张氏也是有些哭笑不得的,只得来吕氏和沈香苗这来诉说几句:“爹娘也实在太谨慎了些,遍观咱们河西村的,哪个身怀有孕的不是挺着肚子还要下地做活,到灶房里头做饭的?”
“咱们家也是普通人家,就算这两年日子比从前好过了不少,却也不至于就成了大户人家,怀个孕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家里头躺着养胎了。”
“别说没必要,就是咱这平日里头忙惯了的性子,忽的非得让在家里头躺着,这也着实是受不住,浑身都觉得难受的很。”
张氏说着,也是无奈的摊了摊手,顺手在那将晒得差不多的玉米棒子剥成干干净净的玉米粒。
“这也是爹娘心疼你,咱们家里头自巧慧以后,已是有了五六年的功夫不曾有这般大的喜事了,爹娘过于高兴也是人之常情,现如今又是年岁越发的大了,空闲时候多了,这就难免嘴碎一些,也就多念叨几句,但也都是为了咱们好,你听了就听了,若是实在听得心烦,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也就是了,别往心里头去。”吕氏听张氏在这絮叨,便安慰了几句。
“这个我自然晓得,爹娘都是为了咱们好。”张氏笑道:“就是平日里福海不在家里头,巧慧是个孩子,我现在又害喜的厉害,时常觉得烦闷,爹娘面前自然是说什么咱们得是什么,因而也只能在这儿和你絮叨絮叨了。”
“有什么话便说出来,这心里头才舒坦,往后若是觉得哪儿不舒服、不得当的,便来这儿,和二嫂说说话,香苗和铁蛋平日里也很少在家,我在家里头也是没什么事,你来了到是刚好,咱们说说话,也不会觉得烦闷了。”吕氏笑道。
“既是如此,往后怕是得多叨扰二嫂了,二嫂可别觉得我烦才行呢。”张氏抿着嘴,拿了那一头杂的扁平的铁钎子,将那玉米粒,从头到根的将那玉米粒连根的铲掉,如此没隔上两三行便铲上一行,再用已经剥干净玉米粒的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