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故,走路的时候,步子缓慢,后背更是有些向前弯了。
这些话,这样的场景,让八斤在原地呆愣了片刻之后,眼中的热泪,滚滚而下。
闫世先说的没有半分的错处,他的确不曾想到,亦或者,他隐约也是感觉的到此举会对闫世先带来的种种,但因为自己的自私,因为自己钻了牛角尖的性子,竟是将这些抛之脑后,弃之不顾。
从前,他是个逃荒到这里的孤儿,再过着那样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穿着褴褛的单衣的话,怕是要饿死或者冻死在那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头了。
是闫世先发了善心,带他回了天然居,给了他饭吃,给了他衣穿,甚至教他做人的道理。
闫世先对他可谓是再生父母,这恩情比山高,比海深,是今生今世,甚至是来生来世都报答不完的。
可他,不曾好好的报答他的恩情,反而做出了这等几乎将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腌臜事。
所谓恩将仇报,说的便是他这种人了。
八斤瘫坐在了地上,自责的捶在了自己的胸口处,哭的是越发狠了。
这样一直在这里哭了许久,直到那飘过来的穿堂风,吹干了他脸上的泪痕。
八斤从地上爬了起来,拿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从后院那,往天然居那去寻宋和贵去了。
宋和贵正在天然居柜台那里头清算账目,看到泪痕未干的八斤走了过来,心里头对此事也是有了数,便是叹了口气:“可是要领走你的工钱。”
八斤却是摇了摇头:“我不要钱,非但不要钱,就连我所有的东西,只拿走身换洗的衣裳,其他的也一概不拿了。”
“我从前来的时候,便是身无长物,现如今我对不起掌柜的,又如何能拿走掌柜的的东西走?”八斤苦笑道。
听八斤这般说,再看八斤现如今的模样,这宋和贵的心中也是有些不忍:“你既是知错,不如再去和掌柜的好好说上一说,实在不行,我去寻了掌柜的……”
“和贵叔的好意,八斤心领了,也谢过和贵叔。只是我犯了这样的错,又如何有脸面再去求掌柜的谅解?更何况我这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掌柜的也是信不过的,我心里头也是清楚的很。”
“掌柜的不想见我,也是理所应当的,我不怨恨掌柜的,只怨恨自己不争气,竟是没有半分明辨是非的能力。”
八斤叹了口气,道:“我来找和贵叔,并非是想拿银钱,更非想让和贵叔帮我求情,我只是想求和贵叔,在八斤不在这儿的时候,好生照顾掌柜的,也替八斤我向掌柜的捎句话,就说八斤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