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说,皇上忙于朝政,日夜辛劳,太后的病并不重,皇上不必前来看望,只安心忙了朝政就好。”胡嬷嬷低头道。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说什么只让他忙于朝政就好,而实质上,还不是因为先前被他拒之门外,所以现在故意给了他难堪,更让旁人觉得他明明是一国之君,却是这样的凉薄不孝。
秦铭晟心中顿时腾起了一阵的怨怒之气,但更多的却是感慨与伤感。
果然都是母后所生,这待遇却是全然不同。
秦铭珗无论做了什么,太后都一心一意的替他着想,甚至不惜和他这个皇帝翻脸,也要为秦铭珗求情,而他不过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却被太后如此针对。
当真是……
秦铭晟心中长长一声叹息,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他此时心中的感想。
但既是太后不许,那他不看也就是了,免得见了面之后又是一阵的冷嘲热讽,闹得十分不愉快,让那些下人们看了笑话去。
秦铭晟背在身后的手握紧成了拳头,半晌后才松了开来,道:“既是如此,那便请母后好好歇息就是。”
“是,老奴们必定竭尽全力,照顾好太后。”胡嬷嬷垂首道。
话音刚落,屋子里头,便传来了说话的声音:“胡嬷嬷,燕窝可熬好了?”
听到这声音,秦铭晟眉头一拧,接着,便看到了出现在门口的福王妃,顿时眯了眯眼睛道:“福王妃进宫了?”
“参见皇上,皇上万福。”福王妃强压下心头的恨意,向秦铭晟行了个礼,不等秦铭晟示意她起身,便站了起身,道:“母后身子不适,心中烦闷,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臣妾担忧母后,便进宫陪伴几日,照顾母后,陪母后说说话。”
果然呢,这枕头风吹得,太后连见他这个皇帝都不见了。
且瞧着福王妃那脖子一梗,对他怒目而视,恨不得食其肉的模样,也足以可见福王妃此时对她的怨恨。
一抹寒意从秦铭晟心头掠过,但面上却是不露分毫,只道:“既是如此,便在宫中多呆上一段时日,多陪陪母后吧。”
“是,臣妾遵命。”
必定好好陪着太后,好好住在宫里头!
福王妃咬牙切齿,那声“恭送皇上”里头,只恨不得现如今送的不是秦铭晟本人,而是他的灵柩。
有满腔的怒火,无论怎样,或多或少的都会在言语上也好,神情上也好表露出来些许,而此时的福王妃便是如此。
就瞧着她的恨意,便大概晓得她想做什么,会挑唆什么。
福王妃尚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