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然后腾地跳了下去。
伊兰特瞪大了眼。如果罗雀果真就这么自杀了,他一点也不会奇怪;所以当他赶到台边,看见罗雀在那儿等他,脸上反倒满是诧异。
罗雀站在平台下一道绕塔外壁旋转的凭空阶梯上,这条没有扶栏的小道隐约通向下方二十米远近的一扇小门。
伊兰特突然发现这里原来是如此之高。时值正午,阳光如炬,火辣辣地曝晒下来,却依旧难以融化下方的浓雾。粗厚的塔身直插雾海之中,离自己约百米处蓦然消失。他观望四周,五座高耸巍峨的子塔,在直烈的阳光和薄雾缠绕间,显出一种神秘的紫灰色。一阵风吹来,伊兰特不由感到自己也几乎化在风中。
来吧孩子,我们去找失落的封印!罗雀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根轮头杖,杖顶挂了盏领唱灯,他看起来挺来劲,伊兰特却被那种舞台剧似地台词弄得浑身不自在。但罗雀很快唱了起来。
塔的内心深处,灵魂已不再坚固,**脱困而出。他的声音变轻,像在耳语,灵魂的烙印在呼唤,我们要修补它的身体。
依照多年看舞台剧的经验,伊兰特推测罗雀的意思是:塔底下有东西坏了,雾便跑了出来,所以必须修好它。
下面究竟会有什么等着我们?伊兰特问道。
我告诉过你了!罗雀恼怒地大声说,两个封印!上面的你已经见到了,我们要找的在下面。
你是说过,可你也说:不用理会!伊兰特大声反驳。
天哪!你难道不懂得暗示?!罗雀用轮头杖戳伊兰特的鼻子,每场舞台剧都会正在开篇下好伏笔――你真是个缺乏修养的观众。
还有什么话好说呢?至少伊兰特知道了罗雀喜欢舞台剧,喜欢到随时都可以进入状态。
哦,不对,你已经参与了表演。罗雀领唱灯在伊兰特的鼻子下转来转去。我要说的是:你该学会和诗人交流――我,是位诗人,而你,则是个蹩脚的演员。
你也是个蹩脚的诗人。伊兰特把牢骚吞进肚子。不管怎么说,通晓来自心灵的音乐魔法的诗人对付幻术很有一套,即使罗雀这个怪人也不例外。从雾中幻觉逃出来以后,伊兰特终于明白罗雀为什么可以安然无恙了。
他们一路向下,其间穿过无数道回廊、吊桥,有时候好像进了屋子,上上下下的来回打转。雾似乎比来时更浓了,唯一能够看清楚的只有罗雀身边十米方圆,可他信步依然,还越走越快,就像走在自己卧室一样,连哪儿摆放有凳子,哪儿是新堆起的一摞书,都了如指掌。
可即使他们走的很快,到达底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