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像绷得太久的发条,啪地摔到床上。
罗雀还是那幅古怪的表情。
瞧你,我又不是坏人。
依兰特看见他把眼睛挪开,这才松了口气。活动活动手脚,坐了起来。
真是不可思议。气氛有点僵,伊兰特随口起了个话题,我这个战斗法师居然也有成为大师的一天。
你要是大师,沙猪都成仙了。罗雀说。
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捕捉阵眼时你是怎么帮到我的?那应该需要很**力。可你看起来很弱。伊兰特说。
罗雀笑了起来。调动起你新获得的力量,但不要说出口。罗雀把一盏老旧的油灯点燃了放在工作间中间。默念那个名字。
伊兰特有些忐忑地闭上眼。他还不是很了解这种力量,怕被干扰心神。就在他谨慎而缓慢地在心里念出那个名字时,猛然听到一个声音,他睁大眼睛,惊讶得下巴都掉了。
纳罕莫曼霍汉默汉!
这句话一出,那油灯便猛地炸了。
该怎么说呢?难以置信还是匪夷所思?伊兰特拽了下罗雀的衣服,最终却只说了句:不可能。
那东西坏了,或者你在耍诈。他平静地好像已经识破了敌人的诡计。
那你可以释放个小火球,然后用结界罩住它。罗雀提议,伊兰特照做了,却不愿把火球维持在地板中间,因为他怀疑术士在那儿藏了什么东西。我把它那在手上,这样你就做不成手脚了。
随你。罗雀说,纳罕莫曼霍汉默汉!然后小火球也爆炸了。把伊兰特上半身连脑袋弄得像块黑碳。
瞧瞧,你这副样子就是最好的证明。罗雀拿来了镜子。
这不是我,我长得不是这样。伊兰特的脸依旧平静。
罗雀明显身子一歪。他看了伊兰特好一会,终于说:
好,你有资格做我朋友。
两个人迅速有了共同话题,讨论起来。在讲了一大堆罗雀喜欢的话题后,伊兰特瞅准机会问起罗雀偷窃自己力量的原因。
我只是借用你的力量而已。罗雀说,我是想偷,可你那个能力很特殊,我怎么也拿不到。他举了举手上的一本残破的册子。
这技巧和法力大小没有关系。你不是从阵眼的幻境中自己逃脱出来了吗?难道你凭借的是强大的力量?罗雀说,我对你帮助,不过是在耳朵边说了几句话――和现在你听到通过空气传来的,除了使用精神联系这个传播方式不同之外,没有做任何手脚。你的问题只能反映你对意识领域的无知。无论是谁,在梦中都无所谓强弱,更不会死,也不会受伤。在梦中被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