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胆,不是吗?女人总是需要有人照顾的嘛。
我觉得你们的婚事应该快点办了,你这么拖着,叔叔那边很不乐意呢,到时候我怕他会不顾亲情,把你送回家去啊。
伊芙瑞尔
伊芙瑞尔
伊芙瑞尔
一种前所未有的厌恶突然升至胸口。
我叫珍妮!珍妮从靠椅上站起来,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走出去,不再管什么生意,什么人情。
这不是我一直想做的吗?为什么就不能自己离开,非要和格斯先生说那种话?不甘和倔强吗?那又为什么仅仅得到对方一个否定的回答就放弃了出走?我不是早就厌倦这种看上去自在,却处处受人约束的生活了吗?!
啊,大概这飞翔,同时意味着要放弃现在的生活吧。
噢,不!珍妮用力揪起窗帘。看看我一手创造的财富吧。五年时间,从一个小芽长成一棵生机勃勃富有希望的小树。里尔的一切就像她的孩子,也是她圆梦的种子:珍妮会变成一个公主,穿着雍容华贵的衣服走在鲜花和爱慕之词铺就的黄金路上,那尽头,我将会邂逅有着白色羽翼的王子,从天而降,迎娶她做新娘。
现在这个梦似乎就要分成两半。想赚足买下城堡的金钱,就要舍弃自己爱情,完美的梦。
完美的东西总是容易破碎,自己的命运也许在出生那日就早已注定。也许有一天,我会有自己的城堡,会有无数金钱,但那里,却永远不会有公主了。不过,这个目标看上去更实际,更容易实现。
珍妮坐回她的椅子,双手拢在膝前的裙褶上,安详地闭上眼睛。
我就在这里等,等待命运的降临。
好再来底层大厅里,井井有条地摆着铺有白色针织台布的长桌,上面有着各色冷餐、名酒饮料。人已经来了不少,三群二伍地凑着说话,随便也吃点东西,有些小孩子更是不顾礼仪大吃特吃。此时离餐筵开始还早,但在贵族的宴会上,这也仅仅是缺了个开场的信号。自打客人进门起,宴会其实就已经开始了。通往二楼楼梯的对面的舞池里,少男少女们在乐师的轻乐下已开始旋转。
一个高大的身影在人群里穿梭。他的衣着简朴,没有一丝装饰,但贵族们的华美衣着在他身边一站却早成了装饰。他周围的贵族好像都在用自己优雅到像在跳舞的姿态为他缓满而有力的步伐伴舞。女孩儿们的眼睛早已放光。啊,看那,那黑耀石一般的眼睛和乌木般的发丝,一定是位忧郁而体贴的情人。有人感叹。
这人正是兰斯。今晚这套是他惯穿的军旅便服,样式简洁体身,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