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光从文件袋里掏出一沓文件，递给她：“我当然也想到啦，所以从那儿离开后，就去做过调查了。”
陆染染接过文件，一张张看起来。
“汪明达的妈妈，确实在医院住院，癌症，发现得早，正在化疗，交得起钱的话，完全可以治好，但医药费，是一笔巨大的开销。”
“他家的小孩，读书成绩不错，目前已经拖欠了一些钱了，再拖下去，学校就会下最后通牒了。”
顾时光把这些事情一一调查清楚，确实和汪明达老婆说的话，没什么出入。
汪明达的厂子，从失去了陆氏这样的大客户之后，确实经济非常困难。
也难怪，会转而向目前是陆氏对手的l。u，主动求合作。
看来，应该也是看上了l。u目前的供求量大，想试试能不能合作上。
陆染染看着那些文件，一言不发地听着顾时光讲他打听到的消息，没有表态。
顾时光看了看她，又想起今天看到的情况，心头觉得很不忍。
“陆姐，不说这些，我们l。u最近真的生产快跟不上了。”
他这话也不是夸大其词，陆染染自己也会看销售和生产数据，自然是清楚的。
“说来说去，都怪许泽远这个代言人太敬业了，怎么咱们出一套，他穿一套，除了实在太女性化，他穿不了的，几乎咱出的款式，他都穿过了……”
顾时光嘟嘟囔囔，把销量太好的锅甩给许泽远时，还悄悄观察陆染染的反应。
供不应求，是l。u最近很大的一个问题。
陆染染也不可能真的一直忽视下去。
她看了顾时光一眼，把那些文件塞回他怀里：“行了，合作的事，你自己去谈吧！”
反正也不是顾时光第一次联系厂家了。
顾时光一喜：“陆姐，你同意合作了？”
陆染染皱着眉看他：“你都这么同情他们了，我还能不同意吗？那我在你心中，得多铁石心肠啊！”
顾时光一双桃花眼电力乱飞，笑嘻嘻道：“怎么会！我陆姐冰雪聪明、菩萨心肠，是个绝对的好人！”
陆染染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有人说过你夸人很肉麻吗？”
她真是鸡皮疙瘩掉一地了。
和春冬服装工厂的合作，没多久就敲定下来了。
合同签署之后，汪明达很快就给陆氏的艾欣打去电话。
“艾总监，我已经和l。u签署了生产合作合同了！”
艾欣坐在自己家的阳台上，端着红酒杯，犹豫了下，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