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敏的食物,被罗娅仪跟陆耀光告了状,说她是故意的。
陆耀光一气之下,为了教训她,让她反省自己的错误,也为了让陆芸芸不用时时刻刻在家里看到她害怕,就让佣人把她带到了人生地不熟、语言也不通的国外,让她反省。
虽然现在想起来,知道陆芸芸肯定不是过敏,但那时候她真的非常自责,真的就天天在家反省。
家里的佣人除了吃饭的时候会叫她,其他时候,也不怎么理会她。
在家时,家里的佣人看着她长大,起码会理会她,在这里,确实比在国内难熬多了。
可她为了等那个小流浪汉,怕他冬天找不到地方住,回到这儿来又被佣人赶,还主动在这边等到冬天过去。
“我没等到他。”陆染染低着头,“我一直等到第二个夏天,也没有等到他。”
南司瑾眸光闪了闪,薄唇微启,似乎要说什么。
但他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还不是时候。
“他脏兮兮的,脸都看不清,你不嫌他脏吗?”他问。
陆染染摇摇头:“其实他人很好的,有佣人养的大狗跑到我房间冲我叫,是他帮我赶走的,他虽然不怎么说话,人看着也很冷,但是他——”
陆染染说着说着,停了下来,望向南司瑾。
寡言,看着冷。
她怎么觉得……这些形容,在南司瑾身上也行得通?
南司瑾静静地任她看了小会儿,才开口:“但是他什么?”
他喜欢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哪怕是出神。
如果可以,他想独占她的所有注意力。
不过她想说的,是什么?
他脾气很好?
他对人和善?
他不觉得这些辞汇,可以用在自己身上。
他那时偷偷往对她不好的胖女佣咖啡里放过泻药。
胖女佣拉了七天七夜,最后脱水,送医院抢救回来的。
当她说话是空气的男佣人,他则找了个机会套了麻袋,狠狠揍了一顿。
连带着那只佣人养的总冲她狂吠的恶犬,他也趁其他人不在,好好“教导”了一番,以至于那只狗后来从她身上嗅到他的气息,就只敢夹着尾巴跑。
陆染染回过神来,晃晃自己真是快昏头的脑袋。
“他其实很温暖的。”
她说完自己对那个小流浪汉的总结,就吃掉最后一口鸡蛋,起身离开。
真是见鬼了。
她怎么会觉得南司瑾像是那个小流浪汉?
他们两,一个咬着金汤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