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她放在这几乎可以称作必死之地的芦苇荡?要引君入瓮可以理解,可需要付出这般惨重的代价吗?
进襄樊之前世子殿下可没想过有这么多凶险,靖安王赵衡是出名的能忍,有大才思虑全面,当年离阳先帝病重立储,他是最能继位的人物。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事到临头又因思虑过多不免有些畏首畏尾不能直下决断。要不是他的这大事前畏首畏尾的心性,当今离阳圣上只怕就是他靖安王赵衡了。
按照靖安王这等深水老乌龟的心性,世子殿下只要是不在这襄樊城中太为主动撩拨,顶多也就会明着恶心一番他徐凤年,万万不会在这朝廷准备削藩之迹,暴露实力来围杀他徐凤年。
这是两败俱伤,未杀成,元气大伤,只怕朝廷当场就能削藩了靖安王,杀了,朝廷都懒得动手,由着北凉王徐骁痛失长子而悲愤南下,最后朝廷再下旨收官,将离阳这两大藩王都一削到底,彻底平了满朝诸公心中削藩念想中的两个大患。
“世袭罔替。”五斗米教老道士魏舒扬勒住缰绳,轻叹一声说出最有可能也是唯一值得靖安王拿出全部家底出来拼命的理由。
都为藩王,北凉徐骁功高盖世,破灭六国赏无可赏,就这也需南下太安城,想法子用那大柱国的头衔给世子殿下换个世袭罔替,朝廷掌控不得北凉三十万大军,自然也就半推半就的可以答应了。
可他靖安王赵衡,没有世袭罔替,可以继承靖安王府的兵力,难道百年之后就让他的靖安王的世子殿下就这么在家中当猪给离阳养着,想杀就杀?
老道魏叔阳说完策马折回,他要去后面通知凤字营与宁峨眉准备好,血战要开始了。
“你小心些,别下车。今天不太适合你看笑话。”
等马车走到近前,徐凤年已经清晰可见靖安王府两名女婢的姣好容颜,他放缓速度,与身后的马车并驾齐驱,拉紧了帘子,给好奇探出脑袋的姜泥按了回去,轻声说了句,惹得这位在北凉当丫鬟,却又身为身负国运的西楚公主一阵不满,隔着窗帘确定徐凤年看不到她气恼的举了举小拳头。
马车内,青鸟看着姜泥微微笑了笑,开口道:“殿下有事,我们在马车里待着。”
徐凤年抬眼对赶车的独臂羊皮裘老头说道:“老前辈,天下第十一的王明寅来了,符将红甲也来了,说不定暗中还有不弱的隐藏高手。”
李淳罡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鼻腔之中,嗯了一声。
说完这句,徐凤年这才夹了夹马腹,在吕钱塘杨青风舒羞三名扈从的贴身护送下快马前行。
徐凤年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