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装的。大白天装睡,也不知想的什么勾当。”
裴南苇心头冷笑,也不起身,干脆是将那几缕发梢捏着向轩辕大磐鼻中塞了塞,更是一手摇晃,故意逗弄着。
不到十余息的功夫,随着一声再也忍不住的沉闷的喷嚏声,床榻之上的轩辕大磐半身直起,还觉得鼻尖痒痒,又是接着打了一个喷嚏。
“轩辕大磐!”
颇有些幽怨的盯着轩辕大磐,裴南苇尖叫,此时她有些狼狈,那猛然起身的一声喷子,可是一点不落的喷了裴王妃一整脸。
轩辕大磐颇有些无趣的翻了个白眼道:“看个屁,还不是你没事挑我?”
“你。。。。。就该让你躺在外面,一晚上风吹雨淋,让你想躺着多久躺多久!”
“又不是你给我搬进来的,你牛气什么?”
“不是我搬进来的,我能让你进不来!进来了还不是本。。。我给你包扎换的药?”
“你也好意思讲?包扎个手臂,一剪刀头子戳肉里,差点没给本老祖再多来个眼!”
“有本事装晕躺着,就该多扎你轩辕大磐身上十个八个眼!”
颇为无奈的咳嗽一声,吴起望着轩辕大磐大声道:“老祖,鼎炉快好了!再酝酿,只怕要过犹不及了。”
听了一直旁观人的一句,两人各自负头不看对方,轩辕大磐起身右臂轻抬都能感受的疼痛,裴南苇包扎的极紧,伤入骨髓的伤势,看着架势没个月余的静养右臂是不太能动了。
倒是不知道如此疼的钻心,那老东西是怎么面不改色谈天说地,需要时候还硬如没事的动着右臂的?
想到昨日那如看客一般,全身都操作不得的那段时日,他莫名有些颤栗。面色略微阴郁,他头望一侧铜镜,倒是难得自己这么认真看着自己的脸。
望着这之中满头依旧小半露白的发梢,与这似是一夜之间长大近五个春秋的面庞,他沉默不语。
“轩辕老祖?”
吴起无奈唤了唤,鼎炉已是有些开始乒乓作响,内部的兵甲蓄势已快到极致。
转头下了卧榻,轩辕大磐自裴南苇身边擦过,余光倒是瞥见这位女子背着脸嘴唇竟是微微有些嘟起。
也不敢现在去惹她说话,轩辕大磐走到鼎炉一侧,一手贴着鼎炉边,气机灌注其中,鼎炉之内种种随着气机灌注变得一览无余。
龙宇轩全身不着分毫,闭目以打坐姿态盘膝坐于鼎炉正中。一身肌肤从上至下几乎与真人无异。
古铜色如之前,随着吴起气机围绕着周身孕养,都可见这兵甲身躯似是如活物般随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