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种力来到近前。直接便跪地,砰砰的磕了好几个头,直磕的脑门都是血迹,急声道:“秦凤军游骑校尉种力见过刘侯,我家种帅与众多西北军中兄弟被困麟州,请刘侯开恩,速速派遣得力之军救援麟州,我陕西诸路感激不尽啊。”
刘平盯着种力道:“难道种帅就派了你一个人出来么?”
种力急声道:“大军围城。种帅派了不知道多少斥候与跳荡军士们出城突围传讯,汴梁、洛阳、燕京、十几波人马突围传讯,大多···大多都被西贼的鹞子军追杀殆尽,便是小人这一支人马,也是趁着夜色拼死杀出了重围,只剩下小人一人,其他兄弟都···都战殁了。但求刘侯开恩,救救俺们吧!!”
刘平眼神中闪过一丝怀疑,望着眼前这个嘴唇干裂,眼神焦急、浑身的铠甲上还都是斑斑点点的暗红色血迹的军将,并没有立刻相信,刘平淡淡道:“我怎么相信你?可有凭证?”
“这个···刘侯,俺种力不曾说假话,若然方才说的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种力见刘平不相信,涨红了脸,立即指天发誓。若然手里有一把刀,估计都得自杀以表真心。
“侯爷,应该错不了,这小子不会骗人,是真的。”韩世忠道。
刘平道:“老韩,你就这么相信?”
“这是西北种师中相公的亲笔信。您一看便知。”韩世忠忙将怀里的信交给刘平,又将此刻的西军情况说了一番。刘平撕开火漆,抽出信纸,只见上面赫然是用鲜血写的求援之书,种师中在信上言辞恳切,字里行间亦是焦急,看来形势的确不容乐观。
看罢信,刘平高声道:“三多,吩咐人去议事厅掌灯,派人通知各部将官,参赞,前往议事厅议事。”
“诺!!”杨三多领命而去。
不多时,议事厅中灯火通明,原本都亦是晚间醉酒的诸位都是纷纷前来,丝毫不见酒气未脱之色。
“什么情况这是?难道金狗又打过来了?”一侧的牛皋对着鲁达道。
“洒家哪里知道。正自酣睡,便被亲随叫起来了,说是侯爷有令,有紧急军情商议。”鲁达打了个哈哈。
“若真是金人犯边,俺老牛的双锏也不是吃素的,管教他们有来无回。”牛皋牛气哄哄道。
“拉倒吧,你啥时候能把洒家摔倒,在吹牛也不迟!”鲁达笑道。
“哼哼!!这有何难,你别着急,迟早俺把你放倒!”牛皋呐呐道。
“岳哥哥,你说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是金人还是犯边了?”牛皋见鲁达没心思搭理自己便绕到岳飞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