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过来。
“妈………”
盛蔷一路是跑过来的,挟着冬季的寒。
“我在呢。”黎艺应了声。
她面容是一如既往得温和,在床前灯的照耀下,略略阖着眸。
看着这样略显疲惫的她,盛蔷鼻尖儿蓦然一酸。
她回过神来后,立马关上了房门。
待到进了门内,逡巡一周看到房内完好无损,盛蔷心中的慌乱还在沉甸甸地敲打着,女孩往前几步,克制住自己的呼吸,几乎是半跪在床前,“妈,你怎么了?刚才那群人……”
黎艺听了后愣了好一会儿。
而后似乎是被她逗笑了,“我能怎么。”
她没再说太多,嗓音柔和,目光似水,“就是身体有些不太舒服,没什么大碍。”
“……真的没事吗。”盛蔷听了后,眼下只关心黎艺的身体,“可我看你现在好像挺不舒服的。”
黎艺睁开眼,半晌没再说话。
她抚了抚女儿的乌发,一路顺着指尖绕下去,“不用太担心,我这不是老毛病了吗。”
过了会儿,她让盛蔷坐起来,说是别那样跪着,容易着凉。
这样以后,黎艺的目光远远透过床脚,掠过半展的屏风,落在老旧的木质橱柜上,“大概是被你说的,现在的我好像是有些不舒服。”
“妈……”
“阿蔷,没事,你给我拿点药就好。”
黎艺说是这么说,可当晚便发起了高烧。
宁远雪早已提前入职,不怎么在后院。
盛蔷充当了主力军,忙着照顾黎艺,中途还去了医院。
几乎是来回两头跑。
折腾了两三天后,盛蔷才复又把黎艺安顿好。
再次接到沈言礼的消息,是在当天晚上。
黎艺这会儿已然康复,眼下在休息。
盛蔷给她掖了掖
就软了。
但下一秒,他复又出声。
“可盛蔷,时间久了我也会想,是不是一直以来都是我围着你转,我对你主动,所以你也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了,这种重要的事也不需要告诉我?”
盛蔷踯躅着要开口,“我――”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在意,亦或者是,你自己都不在意?”顿了顿,他敛眸,“你知道吗,这次的事情,我竟然还是从别人那儿听到的。”
沈言礼的力道比起以往都大,盛蔷被他勒得有些痛,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他手机铃声骤响。
不知响了多久,他才接起。
大概是从她这儿受了点影响,沈言礼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