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圣寺,贾似道亲手敬了香,给佛祖磕了头,难得表现出些敬畏之色。
贾似道定眼一看,果然见那笋片的形状像字。
他偏了偏头,读了出来。
但此时再看,那字型偏长、偏瘦,尾钩锐利、瘦挺爽直,书法功力非同凡响……真是宋徽宗的笔迹。
“前两天还说没破九江,这么快连池州都破了……”
“叛军到了。”
“此为天佑平章公、天佑大宋之兆啊。”
“肃静!”
“都以为赵淮降了,但赵淮乘小船到了城下,却是对赵溍大喊‘兄长,男子汉,死就死,不要投降’,叛军大怒,当场杀了赵淮,将尸体推入江中。”
原本想说“便是亡国,能否有一仗让后世值得一提”,但他知道这些将领怕是受不了这样的激将法。
“我来得迟了,请平章公调遣。”
“报!叛军已破池州,池州守将赵卯发自缢而死……”
“就在这两日安排走一趟吧,多备些香火钱。”
事实上,夏贵到现在也并没有实质上的叛国,至少贾似道与宋廷都没有证据。只不过因为夏富被挟持着叛投,夏贵又曾语露大宋气数将近之意试探诸将,让贾似道认为其有反意。
贾似道接过赵溍的传书,转头向自己派往建康的士卒道:“后方情形如何?”
随着这个消息,唐军已到了贾似道面前。
贾似道甚至还恢复了些许浪荡习气,与廖莹中笑言道:“便是败了又如何?我有外甥女在李瑕身侧,至不济也能保得一条性命,游览山川……昨日我问谁家不通李逆,却忘了我家才是与李逆勾结最紧的一个。”
“百数十年前,吾寺三位得道高僧路过此间,恰遇电闪雷鸣,他们连忙避到一棵白果树下,忽一道炸雷将白果树劈倒,他们却安然无恙,唯见空中佛光大亮,观世音菩萨显露真容。此事传入皇帝耳中,皇帝遂欣然提笔赐书‘三圣古寺’……”
“自古争天下,本就是几家亲戚相争。隋代北周,唐又代隋,无可厚非。”廖莹中道:“说来,李逆也得唤平章公一声舅舅。有此关系,平章公尚能捍守大宋,不必过于忧虑夏贵、赵溍等人。”
“赵溍早早便收了长江北岸的船只,因此叛军虽得两淮,却没有船只,只找到了几艘渔舟,押着赵淮到金陵城下招降赵溍……”
“施主眼力非凡,此匾确为圣文仁德显孝皇帝御笔所题。”
贾似道面沉如水,终于恢复了些当年在孟珙帐下时的威风。
廖莹中也是惊异,忙派人去找了庙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