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荆师兄,你着相了。”
荆通面色一暗,他自身也是剑修,自然比旁人更深切知道“只看一眼就学会了御剑之术”是何等荒谬而不合常理之事,便是他自己,当年也足足学了一个月,才能够自如地操纵佩剑。
但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能让所有“常理”都失去意义。
……
……
……
白飞鸿自然不是那种“只看一眼就能学会御剑之术”绝世天才。
她能够使出御剑之术唯一理由,不过是她前世曾经学过。
不止花了一个月,而是一年。当她终于艰难地掌握住了御剑之术法门之时,却绝望发现,想要长期维持这个法术所需灵力,她一个根骨有损废物绝对使不出来。
许多事情是没有“公平”可言。
无论她对法诀掌握得有多么纯熟,对这个术法研究有多么深刻,用不了就是用不了。就像曾经无数次挫败过她其他术法一样,能用和不能用界限,在一开始就很明确了。
但是,这一刻,感受着御剑飞行之时来风,注视着脚下渺小而又飞速倒退风景,白飞鸿忽然有了全然不同感悟。
原来御风而行,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她想。
白飞鸿从未像这一刻一样,如此真切而直观地感受到,一个与过去截然不同全新世界,已经向她打开。
她曾经向往过、无论如何也无法得到……此时此刻都已在她手中。
“阿、阿白——”
“飞鸿姐姐!前面!”
白飞鸿操纵着飞剑,险险躲过差点撞上他们山峰,在他们身后,穷追不舍毕方鸟又一次发出了恼怒长鸣。
青色火焰直扑他们后心而来,滚滚热浪冲得这柄小剑如同风中芦苇叶一样左右飘摇起来,直晃得花非花和常晏晏都脸色惨青。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呜!”
剧烈晃动剑身,把花非花余下那句“我一定不骗你说我不会御剑术”给撞回了肚子里。
开玩笑也要看场合。
花非花如此深切地领悟了这个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