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魔修似乎终于被这番妄言给激怒了,他冷笑一声,抬手便挥出一道红光,眼看就要把在场所有人人头当场割下!
以新娘阿玉为首一干人连忙挥起农具抵挡,但凡人铁器怎么可能敌得过仙家法器?眼见着血光凛凛刀兵直逼到眼前来,所有人都仿佛看见自己人头落地惨象——
然而,在那一瞬间,却有一道剑光骤然截断了血光。
要怎么形容那道剑光才好?
犹如几经秋色凄凄飞霜。
极冷,极清。
那剑光凌厉到了极致,也冰冷到了极致,无论是寒星还是骤雪,都无法与之相比,比拟不了那一剑绮丽,也比拟不了那一剑迅疾。
长剑出鞘之时,有如一曲哀歌。
哀歌这长夜无尽。
哀歌这生死无常。
在宛如歌吟剑鸣声中,那魔修法器被一刀两断,颓然坠地。
白衣少女如同一只羽毛丰丽白鸟,翩然从上方飘落。衣袂翩翩,足不沾尘。
犹似惊鸿踏雪泥。
她就像是一首短歌。又像是一场长梦。
在场乡民只知道张着嘴望着她,好一会儿才忽然反应过来,连忙跪地叩拜,口中连连呼喊着“仙子”。似乎是将她认成了真正神仙。
只是,这白衣仙子似乎并没有搭理他们意思,她提着剑,挡在这一众山民面前,与数名魔修冷冷对视着。
“不知这位仙子,是哪一门哪一派高足?”
见她还未露面便一剑破了自己法器,魔修脸色一阵铁青,却还是咬着牙笑起来,一双阴厉眼睛阴沉沉地打量着这白衣少女。见她年纪轻轻,便已经有了如此修为身手,魔修心中更是恨极,脸颊上筋肉都不由得抽了一抽。
那白衣少女依然冷冷看着他。她整个人都如同一柄出鞘利剑,散发着孤绝冷意,与任何人都无法忽视刺骨杀意。魔修虽认不得她手中剑,但那慑人神光与霜雪般剑意都告诉他们,那绝不是一柄寻常法器。
魔修心中又妒又恨,他平生最恨这些得天独厚之人,见她所持为神兵利器,更是邪念横生,心中涌动着无数杀人夺宝念头,面上却还是强笑着,不让贪念浮现到自己脸上。
“你不必知道我名字。”
那白衣少女冷冷开口了。她声音也同她剑一样,清如霜雪。
她向前一步,魔修下意识后退一步,似乎为自己在比自己小了不知多少岁女子面前如此怯懦而着恼,他面色涨成了猪肝色,又猛地向前冲了一步,便要当场发难。
“你这臭丫头,胆敢瞧不起我——”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