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象(相)呢。”
“老李,我不拿你当首长,你也别拿我当小丫头,咱们就算好朋友吧,你同意吗?”
“没问题,别说交朋友了,拜把子都行。”
“老李,好朋友之间就该说心里话,我告诉你,我正烦着呢,这话我只和你一个人说。”田雨桃花般的脸上带着几分忧郁。
“别发愁,有事和我说,不信天还能塌下来?”李云龙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等你伤好了,我调到你们师去好吗?我不想在医院干了,罗主任找我谈三次话了,非让我解决‘个人生活问题’。你说,部队不是有纪律吗?‘268团’也没说是男是女呀,我哪样也不占,干吗非逼我嫁人?还说这是组织上对我的考验,不然会影响政治前途的,反正我在医院是待不下去了。”
“岂有此理,这还有强迫的?这不是以权压人吗?别理他,管他什么首长,就是咱们野司司令员来也不行,我李云龙也敢和他理论理论。这是共产党的队伍,不是国民党的队伍,谁敢欺男霸女,别管他多大的官,我都敢毙了他。”李云龙拍着桌子还真的愤怒起来。
“老李,你真好,和你交朋友算交对啦。其实,罗主任也不是坏人,只是有点儿太那个了,也未必是人家首长的意思。咱们说定了,等你伤好了,把我调到你们师去。”
“这事可难办,作战部队没有女兵,天天要打仗,女孩子可不好安排。”
“你看,你是一师之长,连这点儿事都办不成,我算白和你做朋友了。想想办法嘛。”田雨耍起赖来。
“办法嘛,倒是有,除非……算啦,不说啦。”
“哎呀,老李,求你了,说嘛……”
李云龙居心叵测地看了田雨一眼说:“别吵,别吵,让我想想,过些天再答复你。”
李云龙架着双拐,在医院里到处转,见了谁都没话找话地打招呼,他是闲的,从来没这么闲过。医院还住着一个负伤被俘的国民党军上校团长,李云龙也主动凑上去搭话,问人家是哪个部队的。那个上校报告了番号,“噢,是楚云飞的部队……”他惊喜道。
“长官认识我们楚师长?”上校问。
“老朋友啦,我那把‘勃朗宁’还是他送的,这身伤口也是他送的。”
“这小子,手够黑的,老朋友好几年不见了,见面二话不说就是一炮。不过,我也没欠他,还了他一梭子,还不知他怎么样呢。”
“中了两发子弹,有一发离心脏只有1厘米,差点就没救过来。莫非长官就是李云龙李师长?”
“正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