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及主要车站,土匪早惦记着弄块肥肉吃,李云龙的弹药列车算是赶上了。李云龙感到一种巨大的危险悄无声息地向他逼近,一阵轻微的战栗迅速掠过全身,他太熟悉这种感觉了,在多年的军事生涯中,每当要投入战斗之前,都会出现这种感觉。他叫来张班长,增加了一道命令:列车一旦受阻或与敌人发生战斗,马上派出预先指定的战士沿铁路线出发到最近点求援。
他布置完任务,看看表,已是晚上8点多了。他从干粮袋中抓了两把炒面,用手捧着,一下送到嘴里,又对着水壶咕咚灌了几口凉水,抹了抹嘴对小陈说:“你也吃饱点儿,今天夜里肯定有情况。”
小陈说:“你咋就这么肯定?要是没情况呢?”
“你还别抬杠,我要说得不准,我那支‘勃朗宁’就归你。”他肯定地说。
警卫员小陈刚调给李云龙时,很拘束,见了他连大气都不敢出。相处一段时间后,他发现这个首长挺好处,根本没架子。别看他平时说话骂骂咧咧,那纯粹是不拿你当外人,他心情好时,你顶他几句也没关系。于是小陈和师长说话也随便起来,甚至有点儿放肆。他见李云龙四仰八叉躺在地铺上合眼要睡过去,便耐不住寂寞没话找话:“师长,你咋睡了?”
李云龙睁开眼睛说:“不睡干什么?你值班我睡觉,分工不同嘛。”
小陈嘟囔着:“你咋老睡觉呢?你不老说官兵平等吗?你也该值值班啦。”
“嗯,你这小兔崽子,敢跟老子讲平等了,官兵平等这不假,可也有个区别对待。比如说老子能娶媳妇,你敢娶吗?怎么没话啦?你得先熬个‘268团’才能考虑媳妇的问题。所以嘛,你这叫绝对平均主义,毛主席早就批评过。咦,你小子咋这么贫嘴?给老子好好值班,出了问题看老子不捶你。”
他用大衣蒙上头迷迷糊糊睡去,恍惚间妻子那美丽的面容又浮现在眼前,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两人之间似乎总有一层淡淡的薄雾,既朦胧又遥远。妻子温软细腻的肌肤使他浑身充满了激情,犹如鼓满风的船帆,妻子如娇似嗔,呢喃细语,柔情似水。他沉醉在一片温馨的氛围中,仿佛沉入温暖的海洋。他抚摸着妻子的脸庞,突然发现,竟是满脸的泪水……
“嗒、嗒、嗒……”一阵急促的冲锋枪点射声将李云龙从温柔乡中惊醒。
他掀开大衣抓住冲锋枪一跃而起,脚还没有落地,哗啦一声,保险盖打开,子弹上膛,人已蹿到守车门口。他一手持枪,另一只手攥着两支不知何时从弹袋中掏出的备用弹夹,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快得像旋风,惊得小陈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