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他都是别人的棋子。
多么可笑。
申屠肃忽然捂住胸口,似乎有双无形的大掌紧紧握住了他的心脏,令人喘不过气。受伤时都从未弯下过的腰,忽然站不直了。
他对不起申屠家,对不起申屠敬,更没脸再见小柏……
他是罪人。
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申屠肃张开嘴,吐出一口鲜血。
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饲主!”
昏迷前,少年惊慌失措的面孔闯入视线中。
他贪婪的想一直看下去,眼皮却沉甸甸地抬不起来。
南柏始终不放心,于是让小管家指引着他过来,谁知道刚来,就看到申屠肃失魂落魄的在眼前晕倒。
他立刻跑过去。
后面一直紧跟着的侍卫,晚来了一步,见状立马扛起昏迷的申屠肃,看到他担忧的样子,着急道:“冒犯了。”
而后拎起他的衣领,运着轻功去了医馆。
夜里街上很少有店铺还开着,费了会时间,终于找到家医馆。
老郎中看到他背上昏迷不醒的人,立刻让人扶申屠肃躺下。扎了几针后,看到他们担忧的神情,才开口道,“别担心,他是怒火攻心,一时缓不过来晕倒了。”
“郎中……”
隔壁有病人呼唤,老郎中叮嘱,“夜里估计会发热,我给你们开点药方。”
说完离开去了隔壁。
南柏腿软地靠在椅子上,看向侍卫,“到底发生了什么?”
侍卫拧眉,“主子只让属下在门外等候。”
意思是他也不知道了。
“算了。”南柏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申屠柏,不由握住他冰冷的大掌,用手帕擦去他唇边的鲜血。
到底是什么事。
居然让饲主口吐鲜血。
小管家没出现,不知道去了哪里。
后半夜,申屠肃果然发起了高烧,嘴里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南柏凑近听,似乎是在喊自己。
他怕男人又陷入梦魇了,一直在安抚着。
“我在这里,哪里都不去。”
他的手掌已经被男人的捏出了红痕。
南柏也不在意,眼里都是心疼。
他见不得饲主毫无生气躺着样子。
老郎中过来看了几回,注意到他苍白的脸色,不由道:“他已经烧退了,年轻人放心吧,自己也休息一会儿,老身在这里看着不会有事。”
老人家蓄着白胡子,面容和蔼。
南柏点点头,看了眼身后默不作声的侍卫,这才放下心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