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疼……好疼……”
苑晓鳞慢慢抬起手臂,却被一双温柔的掌心握住,重新放回锦被中。
“别动。”
苑晓鳞不再说话,慢慢睁开眼,眼前是跳跃的烛光,周围是温暖的宫殿,还有卫东东熟悉的面庞。
“我回来了……”
卫东东一手抚上她的发顶,温柔地笑起来:“傻姑娘,你安全了。”
她眼里都是难过,半晌,长舒一口气道:“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苓官儿从一旁走来,跪在地上:“请姑娘降罪,都是因为奴才保护不力,才让姑娘遭受了天大的委屈,奴才该死。”
卫东东一个白眼撇过去:“无需晓鳞降罪,孤第一个罚你。”
“不要,不怪苓官,是我故意把他打发走的,谁也不知道后来会发生这些事……”
她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一个人。
那个人在她被大火团团围住的时候,一把抱住她,将她的头和脸塞在胸膛上,紧紧搂住,不留缝隙,然后滚落下地,以自己的脊背做垫,不让她收到一丝伤害……
“晓鳞,你好些了,孤喂你吃点东西。”
“等等……陛下……”她手上无力,不能动弹,只执着地问道:“商池如何了?”
卫东东的眼神一暗:“他没死。”
“那样熊熊的大火,不死也要烧去半条命,他现在……可好?”
卫东东偏过头,不愿再说,苓官儿答道:“驸马身受重伤,现在还未醒,陛下派了宫中最好的御医前去诊治,驸马定会平安无虞。”
“烧伤最痛,他的后背大约已血肉模糊,陛下……这一切,都怪我!”她扁了扁嘴,泪水簌簌而落。
卫东东瞪了苓官儿一眼,苓官立即跪地不敢再多言。
“不怪你,怪只怪商池无能,家事闹上了天祭台,还被有心人加以利用,险些害你命丧火海……晓鳞……你昏迷的这两日,孤想了很多,你留在孤的身边,确实不是最安全的选择,你若愿意,等你伤好之后,孤亲自送你回家。”
“回家?”
“嗯。”
烛火忽明忽暗,他明黄的衣襟落在暗处,显得无比寂寥。
“来到大靖之前,我与你说好了,一定会找你的,可我食言了,东东哥,我也想清楚了,父母固然重要,可你更重要,我不想你独自住在这个空荡荡的深宫里了,你若愿意,我今后就住在壁潮阁陪你,哪儿也不去。”
卫东东惊喜不已,却又矛盾不已:“晓鳞,你无需因为我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