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同桌的表哥打开一扇铁门后,竟把她往直溜向地下延伸的地牢里引去,她明白了苑无忧口中的“阴森晦气”是何意思了。
“大小姐,说句不中听的,以您的尊贵身份,踏入此处,实在是憋屈,那位犯的是死罪,看不看得,只怕也没两天可活了,依奴才的意思,您还是别往地下走了,别说味道难闻,就是有些个病啊什么的,也不大好。”
“商池质子关在何处了?是单间还是跟别人关在一起?”
“单间,重伤长公主殿下是重罪中的重罪,为了防止他自尽,陛下将其单独看管。”
苑晓鳞点了点头:“质子的一日三餐可有保证?”
“有的有的,虽说不能够跟从前比,但也是专人专供。”
“专人专供是什么意思?”
表哥愣了一愣:“唉……出了这么大的事,长公主不依不饶,直要陛下狠狠惩戒,陛下又不能不顾与何和国的邦交,所以承诺长公主打点驸马……不不不,质子的日常,这专人专供是何意思……大小姐该心中有数了。”
苑晓鳞握紧了身侧的拳头:“快点带我去。”
“是是是,大小姐莫急,马上就到了。”
地牢中弥漫着一股难言的潮臭味,夹杂着久不通风的憋闷,令人作呕,苑晓鳞扯了扯衣领,跟着表哥转了弯,来到一处宽敞的牢狱前。
卫东东重视法度礼教,地牢没有苑晓鳞想象中的哀嚎遍野,反倒是井井有条,守卫看过表哥的牌子,拿钥匙打开了牢门,苑晓鳞跟在表哥身后,探着头环顾宽敞的牢狱,只见商池正斜靠在角落,他苍肃的脸贴在冰凉的砖石瓦面上,往日高大的俊朗的男子,活像是砧板上待宰的鱼。
“商池……”
苑晓鳞鬼使神差地往前走了一步,人都说风水轮流转,当年躺在地窖中忍受孤独害怕的是她,他是那位天降下的神祇,现在一切颠倒过来。
听见嘈杂的人声,商池慢慢睁开眼,他黑白分明的眸中满是血丝,细细看去,嘴角皲裂,鼻息间有未擦干净的黑色血迹。
他看见她的瞬间,眸中确实划过一丝微弱的光芒,可马上黯淡下去,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苑晓鳞的眼花。
“你来了。”
他淡淡地说道。
表哥摇摇头:“质子,大小姐为了看您,可费了不少劲。”
“别说了,”苑晓鳞看向表哥:“求您给个方便,让我与驸马说两句话。”
表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眼前的驸马与丞相府大小姐,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这二人能有牵扯。
“成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