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一条命,今日还给你,就两清了!”
他从胸膛里发出笑声,柔软的发却如春草一般摩擦在苑晓鳞的脸颊上,挠的她心如刀绞。
“你要与我两清吗?”
他微微正了身子:“你走,我可以一个人逃出去。”
苑晓鳞不想理会他,干脆闭嘴不说话。
商池一手抓住她的袖子:“其实我们早已两清了,不过是……你对我的执念尚未两清罢了。”
她一顿:“你少臭美,在逃出去之前,也不要嘚瑟的太厉害,没准我哪一步想通了,就把你顺手往地上一丢,驸马的身前身后事,就不劳我自己费心了。”
“伶牙俐齿。”他故意靠近了她,凑在她耳侧道:“麻烦大小姐,带我这个累赘包袱从西门出去,母亲的亲卫……替我准备了出逃的马车。”
苑晓鳞死死咬住唇瓣:“可信吗?”
“嗯……”
她扶着他,却也能感觉到他身体中那股不甘服输的力量,幸运的是,那日的相见,让他顿悟,不该破罐破摔,幸运的是,他的母亲至死仍为他想出路,如果此中有一环断掉,那今日的商池,只能是一具了无生气的尸首。
“苑晓鳞,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与我一起走,或是继续留在这个牢笼中。”
商池与她,两个人站在西门檐下的一方阴影里,商池右手用剑触地,支撑着半边身体,他笃定地望着苑晓鳞,似乎这个答案比他逃跑更有意义,在苑晓鳞看来,他的眼眸一如既往的光泽耀眼,像挪威的极光,拥有勾魂摄魄的魅力。
就在她恍惚间要被吸走魂魄之时,城门上飞下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护卫在商池身边,苑晓鳞险些忘了,这次“重生”,对商池而言是一件逆天的大事,他还年轻,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重回年少的巅峰,他要的是创建一个属于自己的何和国,而不是债上加债,激怒卫东东与她的父母。
“你忘了我的话?我们从此两清,谁都不欠谁的。”她撇过头:“你走吧。”
苑晓鳞死死盯着墙角的一片昏暗,昏暗中有一束蒲公英迎风绽放,飘摇又脆弱的蒲公英大概是她现下的心境了,她像崇敬阳光一样被他吸引,一步一步走入混乱的棋局,欲望和野心像猛兽一样吞噬她理智的心。
夜并不冷,她却有些发抖,长这么大,做大逆不道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触及到自己,就开始犹豫了?
忽然指尖一暖,她低下头,见他修长白皙的指尖,轻轻点在她的指尖,这一份小心翼翼的触碰,让她的心弦跟着轻轻一颤。
“次日相别,此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