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哪里不够好,让你迫不及待地离开,还是商池太好了,让你看见他,就忘记这世间还有一个我。”
“苑晓鳞,全世界最没有良心的人,就是你了。”
他揉了揉眼睛,沉沉叹了一口气。
“陛下,长公主求见。”就在卫东东差一点进入睡梦时,秋才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苓官做事向来大呼小叫,没轻没重,但秋才十分谨慎认真,最懂卫东东的心意,此时长公主的求见,依照秋才的习惯,应该挡住了,可他偏偏没有,那就是有了关于商池的消息。
卫东东说道:“让她等着。”
“是。”
卫东东站起身,揉了揉僵硬的脖颈,重新穿上常服,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仿佛刚才那个头晕脑胀的人,只是个幻影。
艾萝深夜而来,身着一袭白色里衣,肩上随意搭着披风,她头发乱糟糟地缠在一起,披散在身后,平日里锦衣玉服、妆容精致的高贵女子,一脸戚戚然的神色,红肿的眼仿佛下一秒就会滴出鲜血。
卫东东的脚步一顿,脸上露出嫌弃的神色:“艾萝,孤寻常也是忒惯着你了,面圣的装束,你就如此糊弄?”
艾萝看见他,眼泪簌簌而落,噗通跪倒在地:“陛下宽恕阿萝,阿萝实在无心装扮自己,只等陛下早日抓住商池,将他处决,好让阿萝不再受人指指点点……如今……如今这番光景,阿萝脸面无存,还不如死了痛快!”
卫东东一手扶额:“孤从你八岁看着你长到如今聘婷年华,让你吃穿不愁,享世间最高殊荣,孤为了什么?还不是怕你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你我虽无血缘关系,却也绑在一起哥哥妹妹唤了十年,你当长公主是什么?在外面人眼中比皇帝辈分还要高的公主,怎么,还要孤亲口叫你一声姐姐,你才当自己是长公主吗?”
卫东东一拂袖子,大马金刀坐上太师椅:“为了你与商池的婚事,孤险些赔上与何和国多年维系的关系,边境混乱,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无何和国相助,大靖国库至少得空一半出去用于行军打仗,这么一比,你的声誉又值几个钱?”
艾萝不敢说话,卫东东此时正在气头上,很容易将过错全部推到自己身上。
“当年孤苦口婆心劝说你放弃商池,他是谁?一个被丢弃的质子罢了,心术正也就罢了,偏偏他颇有政治野心,他眼中,从来就没有儿女情爱,你却一门心思要嫁他,告诉我寒门出贵子,即便他被折断羽翼,未来还是有他的一片天地,你当年的抱负,和今日的你,比较起来,谁更可笑?”
“我对他……心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