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晓鳞敲了敲绘秋的脑壳:“就你聪明,陛下自然不想给别人承诺,才故意为之的。”
绘秋没有被这一敲影响心情:“现在陛下却不得不把承诺让给商池公子了,陛下心里肯定正怄气呢,咱们要不躲一躲吧?”
“躲什么,实力决定成败,他那几年功夫是敌不过阿池的,只当是惩罚他一下,反正比赛嘛,无伤大雅,陛下若较真,才让别人看了笑话呢。”苑晓鳞歪了歪头,问商池:“你想好让陛下实现你什么愿望了吗?”
“很快,很快就知道了。”商池握紧了拳,似是早已有了周全的计划,一副莫讳如深的表情。
商池卖了一个关子,苑晓鳞示意绘秋不要逼问,这个孩子从见第一面起,就与记忆中那位二十多岁的商池不一样了,他没有战场的经历,没有浴血奋战,骨子里还是纯粹的少年郎。
他不会遇事产生阴暗的、负面的抵触情绪,就像第一面时,她落水,他从桥上过,除了疏离,只有疑惑,却不会想如何避开她,他对别人的好意有发自心底的感恩心态,抓住这一点,苑晓鳞觉得自己将战无不胜。送走商池,绘秋慢腾腾地挪进屋子:“奴婢说过吧,商池公子不是那种人,不会轻易背弃咱们的。”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苑无忧的脚步声传来。
苑晓鳞耸耸肩:“刚想到无忧,他就来了,心有灵犀似的。”
苑无忧背着一把弓箭“腾腾腾”地冲进屋子,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他把弓箭甩手扔到桌子上,大马金刀地一坐:“商池是疯了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知道陛下的脸,都青成黄瓜了!”
“黄瓜是绿色的,弟弟。”
“那就青瓜,反正不好看,你别跟我抬杠,你那个学生啊,脑壳我看有问题。”他说着,一手指着自己的脑袋:“要我,怎么会选择与一个没落的、被夺去高位的丞相府为伍呢?”
绘秋倒了一杯茶放在苑无忧面前:“小公子喝茶。”
“我哪里有心思喝茶,姐,你倒是说句话啊?”
苑晓鳞悠哉地捏起身前的书页,翻过一页:“我最搞不懂的是你,我们家现在的情况,哪怕有一个人肯光明正大地站出来支持,也是好的,是需要咱们感念的,你脑子进水,还说别人脑子进水,可笑不可笑?如果连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谁还能看得起你?指望陛下吗?”
苑无忧被堵的哑口无言,他低下头不敢看苑晓鳞,支支吾吾地解释:“我才没有看不起自己,我觉得商池此举必有所图,他不是个简单的人,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帮我们的,何况何和国始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