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这就是我为何执意要培养商池的理由,我知道自己早晚有一日要离开他,所以我更不可能……不可能与他有其他情谊……”
绘秋忽然在外面敲门:“大小姐……”
苑无忧起身去开门:“什么事?”
“方才苓官来传陛下旨意,行宫花园设宴,让各个院收拾一下过去热闹热闹。”
“好,我们马上去。”
苑晓鳞在屋里问:“怎么,是选秀吗?”
“是……”
苑无忧揉了揉脑袋瓜:“围猎咱们真不该来,陛下的每一场戏,都要邀请咱们去当主角。”
“怕什么?”
“当然是丢人咯。”苑无忧嘟起嘴巴:“天下谁人不知,陛下钦定的皇后,可是我姐姐啊,现在公然选妃,那不是在打姐姐的脸吗?”
“我的脸,才没有那么值钱,陛下心中要有一分情情爱爱做主,就不会把我传过去。”
苑无忧叹了口气:“演戏不是最累的,我们这些陪客,才是最累的。”
“啊……”
随着一声喊叫,商池随身的小宫婢立时推开门冲了进去:“公子、公子梦靥了?!”
小宫婢气喘吁吁。
眼前,一床白纱遮掩住榻上一袭白衣的商池,少年松下发髻,黑发如幕,散乱在面容上,此时他正一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宫婢赶过去,他一手伸出纱帐,摆了摆:“我、我没事……”
“方才就跟公子说了,午膳前不能多睡,会做噩梦的。”
商池点了点头:“下次不会了。”
那宫婢端着茶来,让他漱漱口,商池拿帕子擦去一脑门的汗,失落地靠回枕头上。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说是噩梦却有点牵强,他除了满满的担忧,还有说不出道不明的满足,仿佛天下之大,只有这件事,他做对了。睡觉前,他一直在看那双为大小姐绾发的手,他的手像父亲,修长却又骨节分明,皮肤像母亲,无论多少风吹日晒,都很难让他变黑。
这双手,大概没有失礼吧。
她的长发缥缈地像山间的云,轻轻揽起来,小心翼翼地绾成一束,随着长发抬起,她白皙的脖颈露出来,皮肤细腻莹白,比画中的美人还要精致,让他一瞬间险些失去心神,绾好长发,她回首的明媚笑颜此时仍在他脑中眼中徘徊不去,就像中毒了一样。
院中极其安静,围猎回来的少年公子哥们大约都累了,在小憩,院中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他不知何时睡着的,梦里出现一条蜿蜒崎岖的山路,他却是打破这份宁静的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