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觉得没意义,是因为大小姐的心还飘在半空,左右摇摆不定,陛下却早就淡定地了解自己想要什么感情了。”绘秋一语道破。
而陛下遇到大小姐,不得不说是一个情劫。
“可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她尴尬地对着绘秋笑笑:“人生的每一步都无法重来,你一旦选定了什么,就要抛却杂念,走到底。”
绘秋点点头:“大小姐如果真的笃定了心思,那奴婢也要跟着大小姐走到底。”
“好。”
主仆俩用了早膳,苑晓鳞回到书桌前,很用功地写起自己的总结来,写累了,她揉揉脖颈:“绘秋,我总感觉父亲来了。”
绘秋端着茶放在案边:“大小姐为何这么想?奴婢觉得相爷正在病中,不会瞎跑的。”
“我从陛下的字里行间分析出来的,父亲将兵符交给了陛下,如果是真,那不可能在围猎前,只能在那日胡梅院事件后,陛下大义灭亲一样的举动,让父亲了解到,帝王权术,陛下已经参透的差不多了,他只有不被我们之间的感情舒束缚,才有资格掌管兵符,战场无情,能舍的陛下,才是父亲最终想要的陛下,父亲一定是为了考验陛下,才放心的同意我与苑无忧同行来到行宫,我们姐弟,说到底……”
绘秋也反应了过来:“大小姐的意思绘秋明白一些了,原来行宫发生的这一切都是相爷提前的筹划,相爷早知陛下会夺取相印,选别人做皇后备选,再与我们这些相府旧人彻底划清界限,所以我们跟过来的人,只是相爷试探陛下的几枚的棋子……”
“是的。”
绘秋叹息:“相爷真的用心良苦,这等忠臣,陛下为何如此苛责……唉……”
“只有陛下选择激进的左相,才能说服大靖朝堂上的一众支持我父亲的文官,御驾亲征。”
绘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下全部都说通了!奴婢相信大小姐,相爷肯定也跟着一起来了!我们去找找吧?”
“不必了,若真如我们猜测,父亲一定会来找我的,他还有话没有跟我说清楚。”
“大小姐,听您话中的意思,相爷似乎也要离开大靖?”
“也许会陪伴无忧一段时间,也许会找个清净的地方住一住,父亲一直有一个愿望,能与母亲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庙堂之高,不是他的归属啊。”
她重新拿起笔,投入到新一轮的写写画画中,绘秋默默走出去,关上门。
院子里的风越来越凉了,绘秋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正当她转身时,看见院子门口站着两个人,绘秋擦了擦眼,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