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艾萝忍不住用拳头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捶地，仰天长啸：“啊……”
她的动静还是太大了，宫道内传来整齐划一的步伐声，在场所有的暗卫瞬间隐匿，只剩下艾萝身边的婢女与侍卫，哆哆嗖嗖扶着自己的主子。
“不好了，真的来人了，快点把长公主带走……”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将艾萝瞬间唤醒，艾萝惨白着脸，挣扎着被扶起来，可已经晚了，宫门内，卫东东带着一众人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他手中的剑反射着寒冷的月光，刺得艾萝睁不开眼，她还没有从方才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商池跃下去的那一刻，也把她所有的灵魂带走了。
如果他死了，她还有什么好期待的？
活着与死了，还有区别吗？
卫东东身后的侍卫中，跌跌撞撞跑出来一个女子，是苑晓鳞身边的婢女绘秋，她直直冲到艾萝面前，抓住她的肩膀，使劲地摇晃她：“我家小姐呢？你把我家小姐怎么了？！你说话啊！”
“绘秋！”苑无忧几乎不想再看艾萝一眼，他一把拉开满脸泪水，失去理智的绘秋，往旁边一拽，躲过冲来的卫东东。
卫东东像风一样嗖地过来，提起剑，一把刺入艾萝的腹中。
艾萝睁大了眼，她颤抖着看着深深刺入身体的长剑，大脑一片空白，她双手慢慢抓住剑柄，鲜血喷涌而出，沾满了她的双手，艾萝顺着剑柄上卫东东的手，看上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真好玩，陛下也会这种表情，像一只狮子，不，是老虎，一只要吃人的老虎。
身边都是尖叫声，可她竟然什么都听不到。
耳朵嗡嗡地响着。
卫东东对她没有任何怜惜，但她能感受到来自他的颤抖。
卫东东“哗”地拔出剑，艾萝软软地倒在一片血泊中。
“你不是活不耐烦了吗？孤今日就成全你，可如果晓鳞也随着你一起去了，那孤得让你下地狱，你不配与她相见。”
鲜血溅在卫东东的脸上，他锋利的剑眉扭曲在一起，深黑的瞳眸犹如地狱的烈火。
卫东东扔下剑，用尽力气咆哮：“都给孤去找！统统都去！她若死了，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他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苑无忧知道，那是猛兽濒死前的吼叫，燃烧着所有的生命与血液。
绘秋拼了命地要往那一片黑暗的山崖里钻，苑无忧死死抓着她的胳膊：“你给我振作点！”
他说着振作，自己却无法真正振作，一想到姐姐很可能被艾萝推下悬崖，他双腿发软，眼前发黑，右手控制不住地想找身侧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