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思虑时,商池已经上来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周围人的惊呼,不可置信,甚至放声大笑,一瞬间在耳边消散了,盖头忽起忽落,他尖尖的下巴,瘦削的下颌骨,白嫩的皮肤,调笑的唇角,一点一点落进眼中,甚至从空气融入骨血,她脑中一片空白,随着他每一次迈步、落地而震动,记忆里,曾经那个不可抹去的身影,好像一点一点变淡了,坚实的臂膀替她遮挡飞来的箭,冰冷的湖水中他拼了命地游,满山大火中,他的眉眼在灰色的烟雾里越来越远……
“阿池……”
“老师你有点沉。”
她睁大了眼,眼前的人已经不是那个他了,他是全新的,他就是未来。
苑晓鳞抬起手,揽住商池的脖子:“那请你多辛苦。”
他胸腔颤动,似乎在笑:“你希望这是真的吗?”
苑晓鳞使劲儿摇了摇头:“别乱说话,闭上嘴。”
“嗯。”
新娘子天生大力,手抱新郎,还差点把新郎送上轿子。
在一群目瞪口呆的人面前,苑晓鳞保持好仪态,冷静地跳下来,替商池掀开轿子的帘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心点,我们不能再出头了,会有危险的。”
“记住了,老师。”
苑晓鳞从怀里拿出发卡递给他:“把盖头卡好,礼台风大,别刮跑了。”
“好。”
古树开花,是支吾族千载难逢的大好事,戏台附近做饭的大灶烟火腾腾,拜天地的祭台上摆满喜饼、喜糖、红鸡蛋、烤乳猪。来来往往的人挤满了戏台周围,而高台上最重要的位置上,坐着两个人,一位是紫衣男子,岁数与旁边那位相仿,气势却弱了一头,他腰间别着龙头剑,一双眼精明地扫视四周,不停在旁边人话语声中点头。
旁边的男子,容颜焕发,一身藕荷色的常服,印着水墨画般的龙纹,他的领子高高竖起,整个人冰冷不可欺,他与商池有三分想想我,却没有商池周围柔和的光晕,更像是一块铁,一坨冰,难以融化,他今日心情很好,也许是抱着很多目的,一直在与支吾族长说着什么。
风中送来清新的花香,鞭炮声震天,每个人脸上都是发自内心的笑意,一顶一顶的喜轿子抬来,新郎接出新娘,两个人各拉着红色的绸花两端,朝祭台上一步一步走去,因为苑晓鳞的个头,他们被排在最后一组,随着司仪的祝词,三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因为搞错了距离,夫妻对拜时两个人还磕到了脑袋,商池并没有因为商弈影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