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下人了,不然千祺查起来,立马就能发现是谁做的。
“等等,千祺,不要叫人了。”苑晓鳞放下信纸,“他不是府院里的人。”
千祺脸色发白:“那、那他怎么进来的……他是什么目的?!”
“你别怕,我马上收拾东西回宫,将此事禀告给主上,再给府院增加守卫,另外催促神武早点回家。”
苑晓鳞拍了拍她的肩:“此人武功高强,穿到守卫森严的内院如入无人之境,我们仅靠防,是防不住的,他一定有目的,这个目的是我,所以今日就算我不来你这,在大街上,集市里,他都会来找我,所以,你安生休息,不要担忧。”
千祺拉住她的手:“我害怕,可我也担心你啊!”
苑晓鳞微微一笑:“十前面还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呢,我等着看这场好戏。”
章宜撅起嘴巴:“早知道这么恐怖,我就不拿给你了,自己偷偷拆了,看不懂就扔了,多好。”
“傻姑娘,不怪你,今日你不送给我,还会有其他人送给我。”
苑晓鳞将信纸收到袖子里:“我们不耽误了,现在就走。”
千祺依依不舍地相送:“我一会检查了,要是我府里的人搞恶作剧,我一定严惩不贷,给你一个交代。”
“那样最好了。”苑晓鳞朝她眨眨眼,在侍婢的引路下,与章宜速速离开了。
回宫的路上,苑晓鳞依靠在马车壁上,心却一刻也没有放松,倒是章宜,吃饱了,逛累了,仰着头打着呼噜睡大觉。
苑晓鳞在呼噜声中继续思考,其实她最不愿意猜测,这封信的来源是不是商弈的人。
商弈没有死,据商池所说,还被太上皇救了,驱逐出境,永不许再踏入何和国半步,但曾经在他手底下做事的旧部,也一并遣散了吗?
这个太上皇做事顾前不顾尾,以给自己儿子找麻烦为乐,要不是他,商池哪会吃这么多苦,最后闹得兄弟手足相残,真是个失败父亲的经典案例。
藏情流苏的马车一路通畅无阻地来到朝芜殿,宫门口下车,章宜还在呼呼大睡,而苑晓鳞思考的太过专注,竟忘了车上的章宜,直到马车动起来,她才恍惚惊醒,扒着车委屈巴巴地跳下来,揉着眼睛进了殿。
朝芜殿阴凉爽快,正午的阳光照在殿外的空地上,初秋的热气上腾,闹得人口干舌燥。
伺候苑晓鳞的婢女,是内廷宫的女官,地位尊贵,连商池的母亲都不敢随意任用,但太上皇不知怎么的,大手一挥就将女官指给了朝芜殿,章宜每每看见这位挺拔地像一株兰草的女官,就对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