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娘娘左右,保护娘娘安全。”
有钱出门就是安全,苑晓鳞很现实,从前出门,他们一块钱掰成两半花,不敢买新衣服,吃饭也很拮据,这次出行带着花不完的金银财宝,苑晓鳞一手捂住胸口,喘了喘。
“娘娘怎么了?”
“娘娘哪里不舒服?!快传太医!”
“等等!我没事!”在两个人关切又慌张的表情里,苑晓鳞舒了一口气,就算此行没有缘分遇到商池,也无妨,她可以买买买,想想就开心,买完再记录在本子上,来日寄给父亲,好让他出一套宝物志,也算给妈妈一个交代。
“娘娘可把奴婢吓死了。”章宜捂着小心脏委屈道。
云岚又瞪她一眼:“娘娘面前嘴上没把门的?”
她说了不该说的晦气字眼,心甘情愿被云岚教训。
“奴婢错了。”
“你说,母后会同意吗?”苑晓鳞问。
“太后娘娘近日与内廷宫新来的嬷嬷琢磨了骨牌,玩的正尽兴,大约没时间顾忌娘娘这边,何况太后的意思,也希望娘娘多散散心吧。”
“那就好。”苑晓鳞走到书案旁,拿起自己写了一半的《论内廷府与封建国家制度的关系》论文,放在手里掂了掂,章宜好奇地凑了过来,但她看不懂简体字,疑惑道:“娘娘又在写鬼画符,有什么用呢?”
自然不能跟章宜说,等她写完寄给父亲,就知道有没有用了,他们父女俩三年间专心搜集各种资料,只等妈妈下一次通过机器联系他们时,一并送过去,对社会、历史越有用的参考资料,越能证明妈妈的初衷。
苑晓鳞在朝芜殿外坐了整整一天,他实在没办法想象,卫东东会为了权势、皇位出卖妈妈,他们虽然关系并不好,但妈妈至少扶持着他走过一段困难的日子,他们该是师生,是亲人,万万不能成为敌人,每当她想到妈妈坐牢受苦时,卫东东劝她早点回大靖吧的眼神,她就觉得这个人一定是魔怔了,被附身了……
苑晓鳞趁着晚膳时间去了太后的宫里,太后刚散了牌局,正坐在美人榻上扇扇子,婢女慢慢揉着她的肩,见到苑晓鳞,太后笑眯眯道:“这么急匆匆来,是有了池儿的消息了?”
苑晓鳞摇摇头:“母后,还没有。”
太后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恢复正常,她让婢女给苑晓鳞赐座:“你很少晚上来找我,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发生什么事了?”
苑晓鳞坐到座位上:“母后,我听章宜说她们内廷宫的人明日要去酒都采买两日,挑选上呈料子,若是您同意,可否让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