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上错了马车,我倒是乐意被商弈的人绑走,会一会他,算是打入敌人内部的第一步,但他一直跟着我,从看着我在逃跑的路上左右摇摆,到看着我决定再次去找商弈算账,他终于忍不住了,将我打晕了带走,我那会要是聪明点认出他来就好了。”
“娘娘……”云岚的声音温柔如水,带着一丝宠溺。
“从咱们到酒都那一日起,阿池就在我们附近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远远躲避着我们,但好在他是安全无虞的,对不对?”
“娘娘,只要我们不给主上添麻烦……”
“我想通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第一个打扰他,天高任鸟飞,为了不做这个大包袱,我放开胆子让他去闯,就像三年前做那个决定时一样。”
云岚双手抚上窗框:“商弈对娘娘下手,主上一定不会放过他,主上向来心善心软,但不代表他软弱可欺,商弈一定会利用娘娘,将主上引到粮三城去,现在,只有粮三城的混乱能给商弈躲避的地方,他们之间会有一场恶战。”
苑晓鳞双手合十,心中默念“阿弥陀佛”,她现在除了远远地为他祈祷,再也不能添乱了。
“娘娘,您在做什么?”
“培养一个虔诚的信仰。”
云岚嘴角抽了抽:“奴婢……不打扰了……”
云岚退到门口,忽然想起一事:“娘娘,我们要不要明日跟着第一批送入宫的锦帛一起回去?”
“明日吗?”
苑晓鳞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对了,陛下知道我没事了吗?”
“奴婢去问问。”
“好。”
云岚一会就回来了,脸色不大好看,苑晓鳞正给自己倒茶水喝,顺便给她倒了一杯:“云岚大人怎么了?今日暑热,来喝杯凉茶吧。”
“奴婢方才出门,街上都在议论粮三城的事。”
“我听太后口谕时与外廷的小公公打听了粮三城的近况,流民迁入,也就眼下几日间的事了吧?”
“恐情况有变,有迁徙途中的人感染瘟疫病死在路途上的,不是少数,而是大多数,情况不明,朝廷已经往那边派人了,为了不再有人感染疫病,太上皇喊停了流民迁入酒都的政策,但一群人憋在没吃没穿朝不保夕的粮三城,更容易发生冲突,午后陛下那边先得了消息,说粮三城已经闹起来了,农民起义连烧了三座粮仓。”
“救济粮的仓还是陈年谷子的仓?”
“救济粮……”
苑晓鳞看过许多电视剧,阳奉阴违,趁着国难发大财的臣公比比皆是,何和国也不能幸免,朝廷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