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摇摇头：“奴婢指的是，相对于主子而言。”
“也对，”苑晓鳞小酌一杯酒：“原先在咱们宫里，你可滴酒不沾，气坏了我了，就差把太后请过来逼你陪我喝酒了！”
说到太后，苑晓鳞的眼忽然暗了暗，本以为很亲近的关系，一夜之间就变得让人看不清楚了，可她不怪太后，后宫的女人始终做不了前朝的主儿，那日，太后在举手投足、在说话间看她的眼神，都带着一种浓浓的歉疚。
“主子，别怪我姐姐，她也是身不由己。”
苑晓鳞笑了笑，给云岚续了一杯酒：“我怎么会怪太后呢，我们朝夕相处了三年，犹如亲母女两个，她之前在何和国过的多难，我都清楚的。”
云岚垂下头：“她比谁都难过，夜里还偷偷地哭，觉得愧对于你，愧对于主上。”
苑晓鳞伸长胳膊拍了拍云岚的肩膀：“我很想告诉太后不要往心里去，但你也知道咱们现在……情况不允许，明哲保身已经很艰难了，所以，既然生活这么苦，那些不开心的事，就不要回忆了。”
“事，主子说得对。”
两个人默默喝着面前的酒，一时连安静的风都变得舒适惬意，内廷的丝竹礼乐声声入耳，动听又环绕在四方的院落里，徐徐不散，布谷鸟在远处的树上栖息，不时发出困倦的“布谷、布谷”声。
“主子，您为何不选择与陛下在一起？”
“为何突然这么说。”
云岚抬起头，眼睛微微发红：“主子，奴婢觉得可惜，主上弃您于不顾，而陛下坐拥天下却始终对您一往情深，若是我……我都要动心的……”
苑晓鳞险些一口酒喷出来：“你到底是谁那边的人？”
“奴婢现在是主子的人。”
“说话要负点责任，不能因为主上消失了一段时日，咱们就对他全盘否定，他之前对我也很好，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许了诺言要陪伴他，就会做到。”
苑晓鳞摸着光洁又冰凉的酒杯，唇角弯起来：“都说陛下是最好的，可他千千万万个好，也比不上阿池在我的心尖上。”
苑晓鳞看向云岚：“如果我对你不好，你也会抛弃我跟另一个人离开吗？”
云岚死命地摇头。
苑晓鳞莞尔一笑：“云岚大人平日不苟言笑，我险些以为大人的心智比我成熟许多，但眼下看来，大人的少女心性，还是不少有的。”
云岚笑着摇摇头：“羡慕罢了，羡慕你们有这样潇洒恣意的人生，可以爱，也可以不爱。”
两个人不知喝了多少酒，宴席上的人渐渐散去，内廷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