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她动了,那人却还未动,苑晓鳞站起身揉揉眼睛,探着身子盯着那人,难道是自己眼睛不好使,把神兽看成人了?
她摇了摇头,准备顺着梯子下去,可谁知琉璃瓦之间的缝隙那么大,她先撤左脚,却被绊住了,身子歪了歪,却正好用手扶住了房檐,对面的人似乎怕她摔下去,竟然往前挪动了几步,苑晓鳞觉得好玩,又故意歪了歪身子,但这次她没那么幸运了,果然恶作剧是要付出代价的……
“啊……我靠……”她下意识要扶住琉璃瓦,可瓦片实在太滑了……
就在她快掉下去的瞬间,那人如风一样飞来,一手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扯了回来。
惯性作用,苑晓鳞扑倒在房檐上,摔得生疼。
那人背对月光,脸上带着面具,看不出容貌。
“你……我……”苑晓鳞抹了一把脸,她护着自己往后退了几步:“你是谁派来的刺客?”
那人似乎皱了皱眉头,很不愉快。
“你想杀人灭口还是……要打劫吗?我……我身无分文,只有这张脸还能勉强让你劫个色。”
他更加不愉快了,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苑晓鳞虽然晕晕乎乎的,但却觉得这人身上没有伤人的戾气,他似乎就喜欢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她聒噪地说话。
“你再不讲话,我就要喊人了,这可是大靖的内廷,你也忒大胆了!”苑晓鳞冲着他呲呲牙。
男子闷笑了一声。
苑晓鳞惊呆了。
他转而飞身朝远处去了。
竟一点留恋都没有,嗖的一下,就消失在眼前。
院子的大门“吱呀”一响,抱着一堆书卷的夕露姑姑走了进来。
“诶?你怎么跑到房上头了?大靖,拴不住了你了?”
苑晓鳞迟迟才把目光收了回来,重新定在夕露的身上:“你说什么?”
夕露皱着眉头,一脸“拿你没办法”地表情,转而回屋子里去了。
余下苑晓鳞和这澄澈的天幕。
方才那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夜礼服假面吗?
宫门外,一人身轻如燕地从角楼飞下,隐匿在重重茂密的森林中,不远处,一个青黛蓝马车正朝他跑来。
神武坐在马车上招手,商池从树上飞下,坐在他身边。
“主上,您拿到兵符了吗?”
“兵符岂是那么容易拿到手的?”
“那……您拿到什么了?”
商池从怀中拿出一个令牌:“我复刻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兵符。”
神武露出惊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