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才是最该担忧的,晚上的夜宴结束,陛下总归要回到椒房殿,届时主子该如何自处?难道真要为了主上,舍弃自己?”
苑晓鳞深吸一口气:“我本来就不是看重这些东西的人,若是真退无可退,我这身子给了他,也不亏。”
左不过一场逢场作戏,她又不是视贞洁贞操如命的古代人。
“奴婢服侍了您三年,知您为了培养主上,不惜两人分居三年,所以这三年未有同房,也未有子嗣,主子本就不是心甘情愿嫁给陛下,主子与主上情投意合,难道真要在今日……”
“难道我做了这个决断,就没有资格在于主上在一起了吗?没有资格再做他的妻子了吗?”
云岚吓得一抖:“奴婢只是心疼主子……”
“看来,这几千年的光阴,是差出了许多东西。”
“主子,您的话是何意思?”
“我去碧潮阁,正是这意思。”
因着赶上国婚,内廷的人被倾巢赶去了翔飞殿伺候,一路行到碧潮阁,除了天上偶尔飞过去的鸟儿,竟然连个人都没有见到,顺着宫道往西一直去,就到了碧潮阁,碧潮阁大门紧闭,索栓被弃在旮旯角里,云岚上前一步拦在苑晓鳞面前:“主子,请您不要贸然进去,以奴婢看,里面早有人了。”
“你仔细想想,此时,还能有谁可以待在此处?”
云岚倾着头想了想:“难道是主上?主上怎么会……”
“他的胆量一向比别人要足一些,我不了解,云岚,你还不了解他吗?”
云岚悻悻地退了几步:“主子恕罪,是奴婢太过紧张,杯弓蛇影了。”
“他正是瞧准了陛下在翔飞殿召见大臣,醉心宴席,无心照料内廷,才会特意跟在鲜衣族女王身后离开宴席,好创造机会与我见面。”
苑晓鳞深吸一口气,推开了碧潮阁的大门,十字十字路铺陈,尽头一座琉璃造的高阁,琉璃在日光中显现出碧蓝海湾的颜色,璀璨耀耀,庭院里种植枇杷与海棠果,浓绿的植被与泛着波光的高阁相映成趣,这才是碧潮阁另三宫六院失了颜色的别致所在。
而此时,随着碧潮阁大门的打开,方才因身体不适而退出宴席的鲜衣族女王,正言笑晏晏地望着苑晓鳞。
云岚疑惑道:“女王怎么会等在此处?”
女王身后又响起脚步声,而这一次出来的人,却让眼前的所有一切,都在苑晓鳞心里化作了乌有。
空气与风销声匿迹,人影绰绰中,她的全部身心,都系在了他的身上。
商池解下靛蓝大髦,挂在手臂上,他修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