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皮,额头上也擦破了,血流进了眼睛里,但总算找齐了需要的药草,卫卿简单地给自己包扎了一下,便脚不沾地跑回山崖下。
煌夜依旧昏迷不醒,卫卿找来两块石头,把仙鹤草、蒲黄等药草放一起,来回碾碎,仔细捣弄,也许是太着急了,他一边碾药,一边在哭,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呜呜……”卫卿以前没少挨打,可是他都能忍住,不流一滴眼泪,现在却哭得柔肠百转,眼睛都疼了。
等药草终于变成了浓稠的绿色汁液,他用手背擦了擦湿润的脸孔,爬到煌夜身边,给他的伤口上药。
“唔……!”也许是疼痛,煌夜无意识地闷哼了一声,卫卿靠近,对着伤口小心吹着,把手心里的草药全部敷上后,再撕下一条衣袖,一层层地包好,轻柔地扎紧。
卫卿□□着上半身,身上沾着血迹、淤泥和草屑,就像被人遗弃,历经劫难的小狗般,忧心忡忡地趴在煌夜身边。
伤口敷上药以后,煌夜的脸色开始好转,呼吸也平稳了,可为什么还不醒来?
“九殿下……”卫卿伸出手,微微发颤地触摸着煌夜的脸孔,已经是秋天了,河水很冷,煌夜身上一直冷冰冰的。
而天色渐渐暗淡,波浪滚滚的朱雀河,一眨眼就可以吞没他们。
卫卿伸出细瘦又伤痕累累的胳膊,抱住煌夜,把全身的热量都贴到煌夜身上,从那坚实的胸膛下传来稳健有力的心跳声,给予了卫卿安慰。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紧地搂抱着煌夜,却也不敢放松警惕,一直盯着洞口潮水的位置,生怕它下个瞬间就冲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