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听人说,十殿下以前还假扮小侍卫,带小王爷偷偷溜出宫去玩呢。”
“李德意。”
“奴才在。”
“你听说的事情可真多!”
“奴——奴才作为执事总管,总得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听出煌夜语气里的怨气,李德意赶紧为自己开脱。
“罢了,起驾回宫。”煌夜冷冷地道。
“是!奴才遵旨。”李德意还以为皇帝会降罪,毕竟一个奴才在背后嚼皇族的舌根是不对的。可是煌夜这么轻易就饶了他,反而让他一头雾水,但也大大松一口气,吩咐轿夫赶快起驾,返回长春宫。
煌夜下了辇便一头扎进了御书房。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并未批阅奏折,独自在书案前坐了很久,宣“朱砂赤墨”伺候。
这下诏时才用上的朱砂与绢丝黄纸,被整齐地摆放在了玉石案头。
“要宣庶吉士(代写圣旨之官员)进殿吗?”李德意认为皇帝是要下诏书,于是问道。
“不用,都退下罢。”煌夜屏退了闲杂人等,就连李德意都站到了门外。
尔后,御书房内静得连一根针掉下都听得见。
煌夜提起笔却没有急于写,他的脑海里不觉浮现出三年前,永麟突然跑进来,以从未有过的怒火,与他大吵了一架。
他不停质问,为何要让柯卫卿出去冒险?要是皇上看柯卫卿不顺眼,他可以收下他,没必要让他出宫去。
也许旁人看不懂永麟的心思,竟然会为了一个侍卫大发雷霆,甚至不怕触怒龙颜。可是作为兄长,又是看着他长大的,煌夜倒是看出一些名堂来——永麟喜欢柯卫卿,就跟男人喜欢女人一样。
这样一来,煌夜心头的火气就腾地点着了,不但训斥永麟“目无尊长!混账!”还说,“你想要柯卫卿根本是痴心妄想!”诸如此类的话。
“……!”这些话把永麟气得够呛,差点犯病。
即便是如此,煌夜也决不退让,柯卫卿是他的人!以前、现在,乃至以后都不会变成皇弟的东西!
——就算永麟有多喜欢柯卫卿都是徒劳!
毛笔终于落在纸上,没过多久,煌夜就宣李德意进来,让他把这封诏书传下去。
李德意双手接过墨迹未干的圣旨,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差点就问:‘皇上,您这是当真?’
但很快把这话咽进肚子里,毕恭毕敬地跪拜道:“奴才领旨,这就去办。”
这神秘的诏书就从御书房一路送出去,抵达勤政宫的正门,直达中书省。
中书省取旨之后,门下省审核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