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那个傍晚小池彻的精彩演奏,被苏戈突然的鼓掌声打断了。
池彻弹得正投入,没有料到有人偷听。钢琴声戛然而止,池彻从凳子上弹起来。
看着苏戈和冬绥手牵手从楼梯下跑上来,眼底无措一闪而过,陷入了沉沉的沉默中。
“抱……”池彻憋了半天,刚开口。
苏戈便已经激动地一路小跑过来抓住他的手,宝贝地垂眸看了看。
“你会弹钢琴啊。”苏戈这状态仿佛是自己看到一个哑巴突然开口说话似的,过于夸张了。
察觉到池彻强势往后撤手的动作,苏戈后知后觉地抬头,对上池彻冰冷的深不见底的深潭的眼底时,才意识到自己唐突了,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苏戈往后撤两步,两手背到身后搓了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连忙岔开话题:“我们一会要去探险,你要一起吗?”
“……”
后来很久,苏戈都没想明白池彻为什么会答应陪这个邀请。
毕竟那时候,苏戈统共没和他说几句话。就连在家中视线撞在一起,他都会平静而冷漠地别开脸。他竖起壁垒与高墙,隔开他与这个苏戈,与这个家,甚至是与这个世界的往来。
冒险屋其实是一栋废弃待拆的公寓楼,每到夜晚,沾满尘霜的玻璃窗内充满神秘和未知。
苏戈举着手电和桃木剑,冬绥脖子上挂着大蒜,手里拿着黄色的纸符嘴里念念有词。反观被两人临时拉来的池彻倒是从头至尾地镇定从容,存在感极低地跟在两人身后走走停停。
一路还算顺利。
除了脚步略显踟蹰,表情有点害怕,勉强能说是像来参观风景的。
“是不是就是前面这间房?”
冬绥声音里带着哆嗦:“对。就是传说这间屋一到晚上会有亮光,还有影子投在玻璃上。”
“啊啊啊啊我已经开始害怕了,冬绥你上前开门。”
“不要,你来开……”
池彻:“……”
如果现在光线好一点,肯定能看到池彻现在的表情能概括为一句“真搞不懂你们来这做什么”。
池彻无语地上前,往前伸了伸胳膊,慢悠悠地把门推开。
冬绥:“糖糖你胆子真大……”
苏戈:“不是我啊……”
冬绥:“……”
苏戈:“……”
随后,池彻觉得自己的耳膜要炸了。
冬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苏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池彻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