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见后面的人骂了句,“席修,你个混蛋。”
“混蛋才想着帮你擦黑板。”
“......”时稚九从席修的背影中仿佛看出了他的内心活动,大概就是,呵呵老子好心好意想发善心帮你一把,而你他|妈的满脑子想着泡老子。
时稚九抵着后槽牙,心有余悸的踩了一脚那片叶子,准备回教室。
“你小子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洛阳一边问一边摇着手机里刚刚拍下的“激、情画面”,席修的脸色突然黑了,洛阳能感觉的出来,他很想爆粗口,但是鉴于自己的身份和形象,还是忍住了。
“想怎样?”
洛阳这下抓到了他的把柄,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还特地拖了张凳子,一副老大爷的样子,翘着二郎腿发话,“暂时就...把我先拉回群里呗。”
席修看着他没说话。
“还有,欠着的一顿饭,找个时间记得补了。”
洛阳以为席修这是在酝酿情绪,准备反击自己,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
“好。”
这不像是席修的作风啊,换作是平常一定狠狠地反击两人一把,然后走掉,今天是吃错药了吗?
不过,答应了也总比没答应好,洛阳也没想太多。
等到了席修请客的那天,他们才知道,面对席修这样的劲敌,掉以轻心永远是致命伤,他们不该那么轻易相信席修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又是考试、考试、再考试。
时稚九下定决定一定要好好复习数学,绝不能拖后腿!
每次数学课下课后,时稚九就会抱着数学作业本,用笔帽戳戳席修的手臂,“席修,这个数列怎么做?”
“裂项相消”
“这个双曲线的解析式我就是求不出来。”
“基本方程代进去。”
不管时稚九问什么,他总能答出来,而且每次的回答都不会超过十个字,他从来不给时稚九讲题,只把知识点告诉她,让她自己去琢磨,好在时稚九理解能力还可以,按照他给的提示基本都解出来了。
但毕竟数学是她最薄弱的学科,她终于迎来了数学瓶颈期,下课铃一响,时稚九颓靡的往桌上一趴,下巴枕在手臂上,看着同桌指指题目,“这个填空题的最大值怎么求啊?”
席修歪了下脑袋随意一瞥,“基本不等式。”
时稚九瘪瘪嘴,“不会啊。”
席修看了她一眼,她说:“老师讲了一节课,我是真的一点儿也没听懂,我觉得自己要死了。”
她无奈的瞳孔中透露着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