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怒,先说一定要上报朝廷治罪尔等,又要去当场找到高句丽的人立时解释误会,就要毁约。
李恪不忿,站出来严词大喝道:“王尚书,兄弟阋于墙,外御其辱!现在高句丽的人就在外面不远处,您虽然是朝廷议和特使,但如果此时跟我们不是一条心,岂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说我大唐内部不和,朝令夕改?”
“可是陛下有诏示下,要东北战事和谈宽容,显示我上国的仁慈之心。你们这样,是在毁坏国家声誉,抵抗陛下旨意。”王硅正色道。
魏征同样反驳道:“我给陛下报捷的时候,东北战事未完,不知道陛下另有安排,情况紧急我们只能相机决断,我是河北瘟疫后勤总提调,又是大唐中书令,有权利代表大唐处理紧急的邦交问题。
此事已经有果,即便是有任何的争议,我们日后回到陛下面前再论,王尚书,还请顾全大局。”
“这么说,魏相要坚持如此,一人担责?”王硅问道。
我们……李恪和杜少清也要站出来,可是魏征一把挡住,“不错,是功是过,我魏征一人承担。
现在帐外边境上我们正在计议今日拆了高句丽门口的那几个京观,迎回我中原英魂的尸骸,那些都是曾经为中原远征高句丽牺牲的将士,不能如此被异族摆在门口侮辱尸骨。
拆掉京观,也是我们此次和谈要求之一,对方已经答应了。”
听到这件事,王硅脸色一变,不再是满脸的指责和质问,惊讶的追问道:“你们要拆了京观?高句丽已经答应了?”
看到魏征点头,王硅态度一变,肃然起敬,对着魏征一个大礼,“王硅代这些大隋将士谢过了。
暂且将你们此次的功过放一边,回去再论。
既然你们已经跟高句丽订立了盟约,那就是大唐订的,不能朝令夕改,老夫也不再多说了。”
魏征点了点头沉声道:“我魏征当年也曾在大业帝手下做过官,也做过大隋的朝臣,此事乃是分内事,无需谢我,要谢你就谢这两个年轻人吧,想法是他们的。”
王硅感叹道:“谁又不是呢?三征高句丽时候我才不到二十岁,只是长安宫门一名小吏,可是这些远征的战士,牺牲的可惜啊!”
说着他对着杜少清和李恪分别拱手示意,就当谢过了。
“你我身为前隋的臣子,当牵头主持此事,我又是大唐礼部尚书,更是义不容辞,走吧,看来我这个特使来一趟不是一无用处。”说着,王硅和魏征携手往前线走去。
时隔快三十年了,三征高句丽阵亡的将士尸骸根本不能辨认,